裡頭的結構有點像顧斟真上輩子很討厭的階梯教室,不過在放講台的位置,是一個相對寬闊的石台,一名女修盤腿坐在蒲團上,正滔滔不絕地講著劍道理論。
從服飾上看,這是一位金丹期。
顧斟真找了一個空位坐下,這個角度很好,前麵沒有太多遮擋,她悄悄環顧四周,發現在場的大半是築基期,認真聽講的有,走神的也不在少數。
來之前顧斟真已經打聽過,像這樣的課程,何時授課,由何人負責授課,都是由傳功殿的執事長老負責安排,弟子們隻需要關注相關信息,選自己喜歡的去聽,能學到多少,全看自己的本事。
可以說相當自由了。
顧斟真聽了一會兒,覺得那位金丹期女修講得深入淺出,還是挺容易明白的,就是她來的有點晚,不一會兒就進入下一個流程。
“大家有什麼不懂的,可以直接提問。”
或許是出身劍修,金丹期女修麵上總顯得過於嚴肅,說這話的時候也是冷冰冰的,這氣氛也就跟著冷下去了。
顧斟真看了一圈,無動於衷的有,蠢蠢欲動但又不敢動的也有,她腦袋一熱,就站了起來。
“弟子有一事不明,請教前輩。”
“說。”
不知道是不是看到顧斟真是後麵進來的,那金丹期女修的語氣又冷淡了一些。
顧斟真便拋出了自己的問題。
金丹期女修臉上的表情一僵,“這些都是劍道常識,你竟然不知道?你是打算成為一名劍修?”
殿內隱約有唏噓聲。
顧斟真完全不曾料到自己的提問竟然屬於劍道常識,她是認真思考之後,確定弄不明白,這才組織語言鄭重提問,沒想到在人家眼中竟然是這樣。
“是晚輩唐突了。”
重新坐下之後,顧斟真聽到坐在前排的築基期陸陸續續開始提問,她心裡有點亂,好久沒受到這般打擊了。
真的是我不配嗎?
離開傳功殿,顧斟真立刻去附近的坊市,找到一摞厚厚的劍道常識類書籍,帶回洞府,連夜翻閱。
次日,陽光落在石室的廊前,顧斟真默默歎了口氣。
她承認,昨天的確問了一個可笑的劍道常識問題,可是在那之前,她真的是不明白,果然術業有專攻,碰到知識盲區是一件很難受的事。
難道就要這樣放棄嗎?
顧斟真直接躺下,心亂亂糟糟的,她重新回憶想要成為一名劍修的初衷,把一點一滴都想了起來,所謂初心,無非是覺得劍修足夠帥氣。
小說中的修士類彆實在太多了,最出名的,還是劍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