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興嶼便說道:“若是此次結嬰不成,就說明此人運氣不過如此,區區金丹期,晚輩便可以對付,實在不勞家中長輩出手。”
賈道岸道:“這個顧斟真啊,也不是跟賈家所有人都過不去,主要是那個賈道魁,他之前一直揪著這件事不放。”
賈興嶼便問:“是那個擅長傀儡之道的叔祖嗎?”
賈道岸頷首道:“不錯,那老家夥執拗的很,之前就想看看顧斟真到底有什麼際遇,隻是無果罷了。算了算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不說這個,之前交代你的事辦的如何了?”
賈興嶼麵色一肅,“遵照叔祖吩咐,一切如常。”
賈道岸道:“我們這些人來這破地方,並不是為了什麼曆練,你記著這件事,不要弄錯了主次。”
賈興嶼趕緊起身道:“是,叔祖教訓的是,晚輩記住了。”
在賈家的大業麵前,一個顧斟真又算得了什麼呢?賈興嶼這樣想著,卻還是忍不住關注顧斟真是否結嬰的消息,哪怕這件事本該是他人生中的一個小插曲。
明確的消息在幾日後傳來。
那天,石竹堡營地上空雷雲聚集,屬於結嬰的雷劫落下,電閃雷鳴之後,雷雲消散,靈雲凝聚,點點靈光自天空落下,往某個地方彙集。
“又有一個新的元嬰期。”
“不,雖然度過雷劫,但是未能凝結元嬰,不算是元嬰期。”
“什麼?還有這樣的事?我活了這麼多年,可從沒聽過這樣的奇聞,當真?”
“當然是真的,不止護法的幾位元嬰期大吃一驚,甚至還驚動了幾位合體期的長老,過去看了,也都說是亙古未有。”
“找到什麼緣由了?”
“據說是資質太差,隻是雜靈根。”
“雜靈根?雜靈根能鬨出這動靜?”
“千真萬確,可不是奇了怪了。”
“哎喲,可惜了,經此一事,那位道友恐怕很難有將來了。”
眾人歎息著,圍觀的人逐漸散去,賈興嶼暗暗思量:雜靈根能走到今天這一步,果然運氣太好,該是用光了所有運氣,所以才會有今天這個結果吧。
在有記載的曆史當中,雖然不乏多次嘗試結嬰之人,但是在度過雷劫之後依然未能結嬰,顧斟真怕是要填補曆史的空白,經曆這樣的事,就算沒有道心崩潰,想必以後也不會有什麼成就了。
就此終了一生,歲月空耗,將是擺在顧斟真麵前的結局。
這樣的一個人,賈興嶼完全沒有必要去奪她的氣運,甚至還覺得有點晦氣,便徹底將此事拋在腦後。
在顧斟真完全不知道的情況,一場危機消弭於無形。
又過了數日,流石川的臨時洞府之中。
丹破嬰出,便是真正的元嬰期,顧斟真沒想到自己會卡在最後一步,這也是到目前為止,她在修行之路上遭遇的最大挫敗。
修為上倒是沒有因此掉境界,相反,金丹後期似乎更向前一步,但終究不是她所期待的元嬰期。
按照那些人的說法,是因為她資質太差,主要是靈根的問題,這是影響修行之路的根本問題,無法改變。
所以,一切從一開始就注定了。
顧斟真能到金丹後期,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