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和煦,微風不急,好一個豔陽天。
屋內,趙琢緩慢閱讀著手中的煉器初解,倒賣法器能夠賺取大量的靈石,掌握煉器術卻能將他的異常覆蓋,到時候哪怕收購二手法器可以對外聲稱是為了臨摹前輩繪製靈紋的技巧。
利用經驗值升級修複的法器,當做自己煉製的法器出售,這樣不會引起彆人懷疑。
修仙界,從同代中脫穎而出之人,哪個沒點機遇,沒點秘密,機遇和秘密唯有在泄露後,才會引起彆人的貪婪。
守住自己的機遇不暴露,方是重中之重。
這本煉器初解的創造者,一定是位資深煉器大師,他對於基礎的煉器技巧有著近乎完美的理解,從淺入深將煉器這門深奧的技巧徐徐展開。
每個技巧都有詳細的標準,幾十種常見的煉器材料不僅以豐富的文字去描寫礦石的外形、顏色,就連提煉時的技巧也書寫的十分仔細。
高溫下,每種礦石顏色的變化,以及形態的變化都描寫的繪聲繪色。
讓人不會覺得枯燥,不自覺就會漸漸沉迷進去。
趙琢正沉浸在煉器初解的內容中,不斷吸收著其中的知識,他就像是塊海綿快速將原主無法理解的內容融會貫通,學習的進度甚至超出了他的想象。
這是因為原主千百次的背誦,讓內容已經猶如刀劈斧砍般銘刻著記憶深處,隻需要一點名為天賦的火星,這些頑固的知識立刻開始燃燒。
修仙百藝,側重不同,發展也各不相同。
但卻有一點共通,凡是能夠被稱呼為藝術的事物都需要天賦,當有了足夠的天賦支撐,曾經的障礙就不再那般晦澀難懂。
同時,也唯有天賦高絕之人能夠站在頂峰。
“碰、碰。”
木門被從外敲響,趙琢立刻驚醒,將煉器初解放回被褥下麵,沉浸在丹田的法力流轉,隨時準備灌注至法器。
“趙道友,是我。”
趙琢立刻確認了門外的來人是沈雲嬌,輕柔的語調,略帶沙啞的嗓音讓人感到舒適和放鬆,仿佛潤滑霜乾的心靈。
“來了,來了。”趙琢連忙站起身,將房門打開。
映入眼簾的是依舊是那身赤紅色的道袍,隻不過身上少了血腥氣,多了幾分淡雅的花香,她的眉如柳葉,眼似星辰,眼角微微上揚,優雅而又神秘,鼻梁挺拔勻稱,薄唇微啟,雕刻般精致,光彩照人。
“趙道友,這是昨天金瘡藥的靈石。”
沈雲嬌也不廢話,直接右手從腰間的口袋拂過,取出三枚靈石。
“這太多了,我不能收。”趙琢心底有些打鼓,但還是搖頭拒絕道。
不知為何趙琢仿佛患上了社交恐懼症,現在渾身不自在,其實說到底隻是安全感的缺失,尤其是對方能夠主宰自己的生死,這種不安之感更是到達了頂峰。
“怎麼?你在害怕我麼?怕我吃了你?”
沈雲嬌嫣然一笑,輕輕的吐出一句話,深邃的雙眼和俏皮的嘴角共同構建了他無與倫比的美麗。
“不是,不是。”趙琢語無倫次的擺手,有些緊張到不知如何開口。
“喲,趙道友一段時間不見,怎麼變得如此靦腆?”沈雲嬌打趣道,說者無心,可趙琢卻立刻冷靜了下來,一副‘坦然’的樣子。
“哈哈哈。”趙琢用笑容掩飾了下內心的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