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剛低著頭剛解了兩個口子,忽然間感覺到被人勾住,頸後隨即有一股難以抗拒的蠻力把他整個人猛地往下壓,讓他重心不穩直接栽進了對方懷裡。
紀星嵐一改剛才的態度,放電的眼神變得淩厲了起來,長腿一抬,動作迅速的一個翻身壓製——
電光火石間,兩人已經換了個身位。
言邱直勾勾地瞪著他,不可思議。他就這麼自己脫好了衣服,把自己給送了。
操了,軍校生就是有這麼牛逼。紀星嵐哪怕銬著手,言邱也根本不是他對手。
現在被他製住,言邱更加逃不掉了。
言邱萬萬沒想到會變成這樣,麵色頓時窘迫了起來。
自己竟然鬥膽覬覦紀少爺,看紀星嵐戲謔囂張的表情就知道,今天肯定免不了要被收拾一頓了。
言邱屈辱地閉上眼睛,把臉挪到一邊。
他才是真的任人宰割。
紀少爺也是好久沒開過葷了,對言邱羞憤的表情相當滿意。簡直可愛得要命,還想看他再羞恥一點。
那人用嘴輕觸著他的耳根和脖頸,在言邱耳邊低聲調笑說:“你自找的,這下你跑不掉了。”
...
太陽升起,陽光灑落在丟了滿地的衣物上,照映出斑駁的投影。
小貓咪嵐嵐打著哈欠跳上沙發,卻發現無從落腳。
今天的沙發上怎麼睡了兩個人?
言邱是被貓一腳踩在臉上弄醒的。等他一睜眼,發現自己居然都睡在客廳沙發上,更過分的是紀星嵐整個人都趴在他身上。
狹窄的沙發容不下兩人並列睡著,隻能疊起來。他們兩人裹著一床被子,發梢都糾纏在一起了。
言邱揉了揉眼睛,忽然感覺還有點異樣,不僅僅是穿沒穿衣服的問題了。言邱怔了一下,霎時間老臉一紅,使勁挪動了幾下才得以抽身逃脫,使勁推那人肩膀。
“你他媽有完沒完了……!”
那人明明就醒了,睜開眼看了他一眼,竟然又閉上了。
言邱卯足了勁才把他從自己身上弄開,從地上撿起自己的衣服。
“昨天為什麼會睡沙發上?”他嘀咕著說。
“你沒讓我睡床,我不敢睡。”紀星嵐振振有詞地說。
言邱把他的衣服撿起來,給他甩過去:“你不能把我放床上嗎?”
“不。”他接住了衣服,勾唇一笑,“要睡一起。”
“睡沙發難受死了。”言邱把衣服穿好,披上了外套。
“是啊,可我都睡一個星期的沙發了。”
紀星嵐這時候還不裝可憐,但是言邱毫不同情他,冷這臉為自己酸軟的腰報仇:“那就再加兩個月吧。”
今天早晨的陽光格外刺眼。
言邱扭頭往窗外看去,發現昨晚竟然下雪了。遠遠看去房頂上都是皚皚積雪,泛著金光的一大片。
這是今年冬天的第一場雪,但是太陽高懸在天空,並不算冷。
看著天氣不錯,言邱把紀星嵐拖起來,想去公園裡玩雪。
他們沒開車,一路沿街往就近的公園裡起。
聖誕節將近,路邊的商場都提前掛了彩燈和慶祝標語,打折活動也都開始預熱,商業氣氛濃厚,人來人往。
言邱看著商場門口進進出出的人群,想聖誕節是不是應該送紀星嵐什麼東西。
這家夥好像沒什麼缺的,如果去問他,他肯定也不會給出什麼正經答案。
室外溫度低,走了一會兒,言邱耳朵尖被凍得有點紅,於是伸手捂著耳朵,問紀星嵐:“你冷不冷。”
言邱穿得很厚,戴了一條和他睡衣差不多幼稚的小白兔圍巾。但是紀星嵐就好像不怕冷一樣,既沒有戴圍巾,也沒有穿秋褲,冬天和秋天穿得差不多。
言邱覺得他穿得太薄了,正好這時擦肩而過的一對小情侶戴著情侶圍巾,言邱順口就問他:
“要不要給你買條圍巾。”
“不用。”紀星嵐輕描淡寫地說,“帶圍巾不好看。”
言邱皺眉:“戴圍巾哪裡不好看了,彆人怎麼都不嫌醜。你那些穿的花裡胡哨的朋友不是也戴嗎。”
紀星嵐似乎有點委屈:“他們圍巾都是女朋友織的,人手一條,當然不敢嫌醜。”
言邱眨了眨眼,怎麼可能聽不出他話裡話外的暗示。
“……你是想要我給你織一條?”
紀星嵐看著他一笑,殷勤地點頭。
但是言邱卻嗬嗬一笑。
讓他一個大老爺們織圍巾?想屁吃呢。
他把自己的圍巾拉緊了一些,拔腿跑了:“那凍死你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