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那人的動作很溫柔,言邱還是被激得渾身一顫,渾身的血液翻騰叫囂著直衝頭頂,顫抖著唇說不出話來了。
要知道,他現在可是Alpha之身,可是不知道為何,被咬脖子造成的刺激竟然比以往還要更強烈,而這刺激中甚至蒸騰出了些隱秘的刺激感,差點就沁出生理性的眼淚來。
紀星嵐說到做到,真的罰了他。
言邱原本特地打扮過一番才來見紀小少爺,穿戴整齊一絲不苟,可紀星嵐卻嫌礙事,把他整齊的衣襟弄亂了,褲子皮帶什麼的一股腦兒全扯開扔到前座去了。
伸長了胳膊也夠不著,言邱隻好認了命。
不遠處的酒吧依然熱鬨非凡,狂放的樂聲混雜著各種嘈雜的聲音,紙醉金迷流連忘返的好去處。
但是看著麵前人的臉,那些聲音聽起來都很遙遠了。
酒吧後門外的小路上靜悄悄的,連隻野貓也沒有,隻有路邊的灌木叢裡依稀穿出來幾聲蟲鳴,和一輪皎白圓月。
深黑色的玻璃貼膜完全阻隔了從外麵窺見車內場景的可能性,天造地設的場景像是特地為他們準備的。
車廂裡,言邱脊背僵硬,不大好意地跪在後座上,雙手抱著椅背,閉著眼睛咬著牙,幾乎要把自己整張臉都埋進柔軟的皮質靠墊裡去。
紀星嵐拍了拍他,讓他放鬆點。紀少爺車上東西準備的很齊全,拉開抽屜稀裡嘩啦摸出來一大堆瓶瓶罐罐,顯然是特地為他準備的。
看著他把膏體放在手心捂熱融化,言邱悔不當初。紀星嵐絕對是蓄謀已久,他竟然傻乎乎地自己往火坑裡跳了。
言邱憤憤地瞪了那人一眼,而後生無可戀地扭頭回去,乖乖
保持著那個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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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照顧到他,言邱能感覺到紀星嵐儘可能溫柔地安撫他了,可是被那人抱到腿上的時候,言邱還是難受地皺了下眉,表情微微扭曲,差點飆淚了。
他咬著牙在心裡納悶,紀小少爺到底吃什麼長大的,怎麼發育這麼好。
言邱把下巴擱在那人肩上,穿了口氣,悶聲問道:“紀星嵐,我怎麼感覺像是在做夢一樣。”
“我也覺得。”那人扶著他,溫存地在他耳後親了一下,“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應該就是我的夢。這個夢我做過很多次了。”
“你的意思是這真的是夢?”言邱微微皺眉。
感覺到那人忽然間沒動靜了,言邱也跟著閉上眼睛,濃黑的睫毛微微顫抖,額角微微沁出汗水,像是隱忍著什麼。
半晌,兩人皆是長舒一口氣,言邱有氣無力地趴在紀星嵐身上,連手指頭都懶得動彈了。
“我怎麼跑到你夢裡來了,那我要怎麼出去啊?”他問。
“我也不知道。”紀星嵐無奈又抱歉地笑笑,在他額頭上親了一下,“這還是第一次發生這種情況。”
“……那,按以前的發展,你這個夢應該是怎麼樣的。”言邱緩過勁來,眨眨眼睛問他,“夢做到什麼時候會醒啊?”
紀星嵐輕咳了一聲,望著他的神情稍微有些曖.昧不清。
“……”看他這樣子言邱就猜出來這是個什麼夢了,害臊地推他,“行了行了,你彆說了。”
“其實也沒什麼。”
但是紀星嵐嘴上我這麼說著,實則不依不饒地給言邱講著自己這個夢的發展。
“也就是,我在後門小巷子裡等你的時候,你主動跑過來親我,還邀請我到車上來,羞怯又可愛地把自己的扣子全解開了,邀請我……”
那人講得興致勃勃神采飛揚,言邱卻是快聽哭了。--
“你彆說了行不行。”
“剛才不是你自己問的嗎?”紀星嵐振振有詞道。
“誰說我要聽這個了!”言邱耳根通紅,“我是問你我們該怎麼出去啊!星星球球要我們養,明天一早還要上班呢!”
“沒事,”紀星嵐撿起一件衣服披在他身上,安慰言邱說,“終歸隻是個夢,到時間應該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