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沒有可是(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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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檸嗆咳著,瞥了眼手中茶盞裡最後幾滴湯藥,忙將它置於桌麵,回身擁了他腰。她小臉埋在他腰側,愈發用力地咳了起來。

待她咳嗽稍緩,崇弈輕推了她肩,微彎下腰,正欲斥責。可見了她因劇咳而通紅的眼,心下又軟了,拇指抹去她眼角一滴未及落下的淚珠,又在她鬢角處揉了揉,安撫著。

“你怎過來了?”此刻他彎腰與她平視,她早間撓的那道血痕已結成了淺淺的疤,正正落在她眼前,伸手撫了撫,她輕問道,“還痛麼?”

崇弈握了她手,在唇邊輕吻了下,雙眸緊盯著她的,回道:“痛。”

碧荷和影月尚在雅間,晏檸有些羞赧,用了勁想抽回手。崇弈任她甩著手臂,硬是不肯鬆手,微挑眉看著她。

“你……早間便讓你擦藥的,你自己不肯。”他這般耍無賴的樣子,令她有些著惱,微鼓著雙頰嗔道。

“我舍不得。”崇弈低聲道,隨後貼近她耳側,又極小聲道,“那藥效果好,留著給阿檸用。”

“你!”晏檸耳朵滴血似的紅,忙偏了頭躲他,“你來茶樓做甚?”

見她這般躲閃,崇弈無奈直起了身子,緊握著她的手輕拉了一把,將她拉起身,擁入了懷裡。他幽幽怨怨地低歎:“這不是來尋夫人麼。我的小夫人成日裡就知道往外跑,不理我了,我隻得自個兒找了來。”

他眸光瞥向被置於桌旁的白紗幃帽,神色略黯,摟著她的手又緊了緊。

晏檸略有些吃痛,深吸了口氣,方才嗆著的那股子難受勁兒又起,複又輕咳了起來。

崇弈忙鬆了鬆手上的勁兒,拿了桌上茶壺想要倒茶,哪知一提起來空空如也。

晏檸本就咳得難受,此刻見崇弈拎了那裝過湯藥的茶壺,整張小臉愈發蒼白。她忙伸手擁了他腰,眼瞥著他手中茶壺,小臉在他胸前蹭了蹭,糯聲道:“如今尋著了,早些回吧,我餓狠了。”

崇弈偏就吃她這一套,聽了她軟軟糯糯的一聲撒嬌,自昨日夜裡開始,心裡莫名冒出的那絲不安轉瞬間便淡了些許。

他彎腰欲抱晏檸,她卻乾乾脆脆地一把將他推開,急道:“你且先出門,讓馬車到後門等我。”

茶樓內來來往往客人眾多,她此刻這番裝束,若是被崇弈這般抱著出了門,豈不是喬裝第一日便被徹底拆穿,全白忙活了?

“阿檸,權當好玩罷了,還當起真了?”崇弈語氣雖寵溺,可那淩厲雙眸卻是狠狠瞪了影月一眼。

他知她心中始終惦記著城西災民的那些事兒,也始終不放心朝中那些勾心鬥角之事。可若真為了那些事兒,便整日裡不著家了,他是斷不能同意的。

允她每日出門,已是他的極限了。

況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