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總監,我認為你有必要好好檢討一下自己。”
易科總裁方卓抵達紐約的第一晚十分忙碌,即便如此,他還是在一起吃夜宵的時候對虞紅提出了嚴肅的批評。
方卓平時都是稱呼“小虞”或者名字,這樣認真的喊職務還是比較少的。
虞紅吃了兩口夜宵就沒再吃,她合上桌上資料,承認道:“我有責任。”
方卓這陣子和虞紅的交流都是通過電話和網絡,今天見到她本人第一麵的印象就是清瘦了些,知道她的工作內容和壓力都是相當大的。
“我不是想因為這項禁令本身來說你什麼。”方卓斟酌著語氣,“我感覺你並沒有完全弄清你的身份,你不僅僅是易科的市場總監,還負責著美國整個公司的運行。”
“市場更接近一線,這方麵你要注意用人,而不是總帶人親力親為。”
“我們說回弗吉尼亞州的禁令,你搭建出的公司法務是不是很失職?這樣的情況毫無警覺。”
方卓說著說著也不想吃夜宵了。
他從辦公桌裡拿出一盒煙,抽出一支點燃,說著自己視角下看到的情況:“這幾位法務都是高薪招來的,但他們在弗吉尼亞州的應訴處理上存在嚴重失職。”
虞紅辯解了一句:“其實他們也沒猜到蘋果能這麼快的把禁令申請下來。”
“那就是他們的能力有問題,這件事如果交給Cadwalader律所來做,一定不是這樣的局麵。”方卓凝重的說道,“一旦處理不好,這可能會讓蘋果結合音樂版權的運作來完成市場上的反擊。”
“我們每年在Cadwalader律所花上百萬美元,我認為法律方麵的問題還是要多聽聽他們的意見。”
“我不想聽什麼公司自身法務部門和律所之間的拗勁,也不想聽什麼大意之類的借口,該背責任就背責任。”
方卓看向虞紅,表明態度。
虞紅沉思,忽然問道:“要拿法務部門來對易科海外樹立典型麼?”
方卓挑眉,這倒是學得很快,他點點頭:“出問題不擔責,其他因為這件事忙起來的人要怎麼想?而且,法務不是沒替代,現在這個階段還是多由馬丁他們來做,Cadwalader律所的資源很深厚。”
“扣獎金?”虞紅試探著問道。
方卓淡淡的說道:“你明天先這樣宣布,如果他們有異議,就由我來開口追加他們在工作上的嚴重失職行為。”
“你覺得他們會有異議?”虞紅聽出了意思。
方卓用手指扣了扣桌子,隻是“嗯”了一聲。
實際上,易科在紐約組建的法務部不是招收的法律新人,都是獵頭高薪挖來的人才,目的就是在於配合律所一起處理易科日益增多的訴訟問題。
正常而言,這樣的法務組成不應該出現這麼乾脆的弗吉尼亞州的禁令式結果。
這讓易科變得很被動。
如果換成Cadwalader律所,方卓認為他們能很輕鬆的把蘋果的訴訟拖上幾年,這是已經在其它訴訟案上得到證實的事情。
對方也許能告贏,但馬丁他們能讓這件事往後推遲很久。
市場日新月異,當下麻煩的事放在幾年後也許就不成問題了。
“法務他們本身就精通法律……”虞紅慢慢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