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奚用了一周的時間,就有了初稿。
為了到時候能讓傅以曜驚愕得下巴都掉下去,她神秘得很,不在公司透露一點信息。
不僅如此,在崗時還表現得無比敬業,短短的時間,已經完全適應了傅以曜的辦公節奏。
連首秘都誇獎她能力卓越,她在傅以曜身邊多年,他換的人也不少,適應能力像她這麼強的,還是少見。
聽了首秘的誇獎,顧南奚自鳴得意。
她是平時懶散慣了而已,一旦認真起來,可不是吃素的。
中午吃飯時,顧南奚就一直盯著傅以曜,想尋求他的誇獎。
哪知傅以曜根本接收不到她的訊號,吃得慢條斯理,對她置若罔聞。
顧南奚心情好,賣萌求誇獎:“小傅總,我來傅氏集團也半個多月了,你覺得我的表現如何?”
傅以曜喝了口湯,又用濕巾擦拭了下嘴巴,才正式抬眸,麵色平靜地看著她:“我來傅氏集團半個月,簽下了三筆過千萬的訂單,解決了兩個糾紛案例,你想我怎麼誇你?”
顧南奚頓時語塞。
怪胎。
她有些憤憤然地垂下眉眼,誇她一句能死嗎?
“但基於你的水平,這半個多月的表現還算不錯。”傅以曜加了一句,聽著有點勉強。
顧南奚咬牙切齒地說道:“你要是不懂得如何誇人,我建議你買幾本書學習學習。”
什麼叫基於她的水平?
傅以曜:“行,不誇。”
顧南奚:“……”
就不該指望他良心發現,肯定她這半個多月的辛苦。
兩人從餐廳出來,邵聞逸的電話打到傅以曜這裡,說周末一幫人約了去馬術場玩,問他來不來。
傅以曜看了眼萎焉的顧南奚,應了聲可以。
邵聞逸讓他將顧南奚也帶上,上回輸給她後,他可是勤懇地練了許久,要找回麵子。
傅以曜不忘取笑他,這回要是再輸了,他可是連底褲都給扒了。
邵聞逸氣得掛了電話。
傅以曜收起手機,問顧南奚:“周末要畫圖嗎?”
“自然,周末再不動筆,我還怎麼跟彆人比?本來就輸在起跑線上了。”
明晃晃地內涵他。
傅以曜當聽不懂她的意思,麵不改色地開口:“聞逸說周末去馬術場,上回輸給你一直不甘心來著,這回卯足了勁,想贏你一回。”
“你的兄弟真不要臉,奧運會雖然不分男女組,但是他輸我一次不躲著我就算了,還想跟我比?贏了是覺得能光宗耀祖?”
傅以曜:“他應該是這麼想的。”
“不去,沒時間。”
“我周一放你假,讓你在家裡畫圖。”
這就好商量了。
顧南奚努力壓下嘴角的弧度,語氣淡定地回道:“既然上司開口了,我沒有道理不答應對吧?”
儼然忘記了剛才誰一口拒絕了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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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的馬術場熱鬨喧囂,顧南奚換上紅色的馬術服,襯得她格外的英姿颯爽。
她先去馬廄看望自己認養的馬,一個多月沒見,絲毫沒對她陌生,看見她又是晃腦又是擺尾的。
顧南奚摸了摸它,笑著說道:“女兒今天要加油哦。”
傅以曜後腳到的,一襲黑色的馬術服,英倫範十足,他站在馬的另一側,開口道:“想爸爸了沒?”
“傅以曜,它是我女兒,你少來套近乎。”
傅以曜摩挲著馬匹,語氣輕描淡寫:“出資養它的人是我,似乎你才是亂套近乎。”
真是一分錢壓死一個英雄好漢。
養一匹賽馬耗費的資金不少,顧南奚沒親手賺過錢,就沒好意思伸手向父母要,正巧傅以曜願意當這個冤大頭,她乾嘛拒絕?
結果幾年過去了,她忘記了這茬,錢一直由傅以曜的口袋扣。
“我們待會兒去辦下手續,以後我自己出錢養它。”顧南奚昂首挺胸,她怎麼說也是月薪十萬的人。
“你那點微薄收入,確定要投到它身上?你的包包,你的香水,你的高定……不養了?”
“你這麼打擊祖國未來的花朵,不會良心不安嗎?”
“不會。”
顧南奚牽起自己的馬往賽場走,跟這種鐵石心腸的人說話,她得短壽幾年。
傅以曜的那幫發小顧南奚都認識,隻不過今天邵聞逸身旁多了個陌生的麵孔。
他一向有分寸,那些隨意玩玩的女朋友不會帶來這種私密聚會,除非認真了。
傅以曜走在顧南奚身旁,畫麵賞心悅目,都是遺傳家族良好的基因。
他們是這裡的常客,也是至尊VIP,彆人紛紛向他們示好寒暄。
等他們走到邵聞逸跟前,顧南奚再次打量這個陌生人,有一點點眼熟,可又對不上號。
邵聞逸迫不及待地介紹:“蝶語霏。”
難怪覺得眼熟。
顧南奚失去了探究的興趣,隻敷衍地打了聲招呼。
邵聞逸最是會察言觀色,從顧南奚的反應中就可以得知她可能並不喜歡蝶語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