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一周過去了,顧南奚的大姨媽徹底走了。
想起之前餘慢慢幾次約她都被她拒了,內心湧起了一點點對好友的歉意。
於是下班收拾好桌麵,就歡快地給餘慢慢去了電話,約好了吃飯時間跟地點。
中途她去了一間成衣店,換掉了身上的工作裝。
她到得比餘慢慢早,兩人之間無需客氣,所以就先看菜單點菜。
最近不管是腦力還是體力,都超出她負荷,新陳代謝特彆快。
餘慢慢到的時候,一副“還不快上來伺候爸爸的模樣”。
顧南奚倏然起身,朝著她身後叫道:“爸爸,你怎麼來了?”
餘慢慢擺好的架勢還不到一分鐘就垮了,麵色微僵,雖不信這麼湊巧,還是轉過頭去看了一眼。
空空如也。
顧南奚捧腹大笑。
餘慢慢慍怒地哼了聲:“好你個顧南奚,玩我?”
“你玩我,還是我玩你啊?我親爸叫顧之岑,乾爸叫傅柏業,你想當我什麼爸爸?”顧南奚噙著揶揄的笑。
“得了,惹不起你。”
餘慢慢忿忿不平地落了座。
“知道最近冷落你了,這頓我請,還要第二趴我也奉陪,夠姐妹了吧?”
“這還差不多。”餘慢慢本就沒生氣,麵色一下子緩和過來,隨口問道,“我以為你去傅氏集團是體驗生活的,沒想到仙女真的下凡,搞什麼啊?忙得都不見人。”
“彆提了,忙就算了,前陣子出了趟差,遭遇了人生的滑鐵盧,現在還沒緩過來。”
“有故事聽?快講快講。”
“你這幅八卦的嘴角,怎麼不去當狗仔?”
“那多辛苦,人家是千金大小姐,十指不沾陽春水,吃不得苦。”
顧南奚將當時的情況詳述給餘慢慢聽,聽後她笑得不能自已。
“你不是說傅以曜性冷淡嗎?又將他在這方麵的能力吹得這麼高?”
“還當著他麵,被那個什麼虞夫人慫恿著抹胸?想笑死我嗎?”
“不過也虧了你來大姨媽,不然為了在虞夫人麵前逞能演戲,你們還得睡一間房,又得鬨出什麼笑話了。”
顧南奚看著她幸災樂禍的模樣,又羞又惱:“我容易嗎?你還笑我,你那顆愛我的心呢?”
“愛你愛你。不過真的很好笑啊。”
“我這一周都儘量減少時間跟他相處,還找了個借口獨自上下班,就是不想頂著‘智障’兩個字在他麵前晃蕩。”
“你這叫自欺欺人。”
“咬你。”
“不過我覺得你不用在意他的想法,畢竟以傅以曜的眼光,又看不上你,你擔心什麼啊哈哈哈!”
顧南奚鼓起腮幫,凶巴巴地瞪了餘慢慢一眼。
事實是事實,可被她這麼肆無忌憚地說出來,她不要麵子的嗎?
餘慢慢又殘忍地補了一句:“而且以他的智商,你在他眼裡跟智障並無區彆。”
“餘小慢!還能不能愉快地做朋友了?你之前用我的電腦看黃色,我都沒找你算賬呢。”
“我聲明一點,那並不是黃色,而是水乳交融的最高境界。”
顧南奚:“這話從零經驗的你嘴裡說出來,真是個不好笑的笑話呢。”
餘慢慢:“……”
瞧不起誰呢?菜雞互啄。
“對了,我正好有事找你幫忙。”
“說吧,能幫的我還拒絕你?”顧南奚大方地表示。
“能幫能幫,我想搞兩張見麵會的門票。”
顧南奚納悶:“不該啊,你餘大小姐人脈這麼廣,連兩張見麵會的門票都搞不到?誰的見麵會啊?這麼搶手。”
“Five。我失策啊,沒想到這次見麵會的門票會這麼稀缺,本小姐雖然多得是錢,可不想助長黃牛的歪風,這次見麵會傅氏集團就是承辦商,要做商品推廣的,你如今是傅以曜的私人助理,應該有門路吧。”
“我幫你問問。”
雖然問傅以曜是最快的捷徑,但是鑒於前陣子自己的表現,她暫時不想去他麵前晃蕩,於是退而求其次問了肖墨,反正傅氏集團沒他不知道的事情。
此時的肖墨正跟傅以曜在外應酬,收到顧南奚的消息,他看了眼已經微醺的傅以曜,還是沒瞞他,如實轉達了顧南奚的話。
傅以曜鬆了鬆領帶,帶著酒意的聲音有幾分喑啞:“讓她來我這裡拿。”
肖墨心領神會,告訴顧南奚見麵會門票早就一搶而空,他手上並沒有餘留,但是他知道有個客戶手上有,似乎準備送給他女兒,要真的想要,可以請傅以曜出馬問問。
顧南奚收到消息,愁眉苦臉,她就是不想問傅以曜,才去問他的,結果繞了一圈,告訴她還是得去找傅以曜。
餘慢慢希冀地望著顧南奚,顧南奚思忖幾秒,問道:“非要不可?”
“這是他們合體的最後一次見麵會,去不成我會抱憾終身的。”
“有沒有這麼誇張啊?”
“你不懂追星女孩的快樂跟痛苦。”
餘慢慢哭唧唧臉。
“如果你非要門票,我就得去求傅以曜,你忍心看我低聲下氣嗎?”
餘慢慢果斷地點頭:“傅以曜不會為難你的,你並不會受辱,而我去不成見麵會,將會是我餘慢慢一生最大的憾事,你肯定不希望我抱著這個遺憾入土的吧?”
顧南奚:“……”
算是明白了,她們這段塑料姐妹情不堪一擊。
顧南奚不得不給傅以曜發了微信。
【本仙已逝:傅哥哥,晚上在家嗎?[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