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跟語音完全不一樣!!
她打字用“小兔幾”顯得俏皮又可愛, 可是聽傅以曜口中吐出這三個字——
簡直羞恥到宛若穿了皇帝的新裝!!
顧南奚紅著臉沒動,烏黑的雙眸又大又亮,望著好整以暇的男人。
傅以曜又不輕不重地叫了一遍:“小兔幾。”
顧南奚:“你閉嘴。”
不想再聽見這三個字了!
傅以曜的轉椅動了下,緊接著頎長的身軀站了起來。
顧南奚仿佛如臨大敵似的, 拿了個枕頭放在胸前, 擺出一副警戒狀態。
傅以曜閒庭闊步地走過來, 姿態懶散,扯了扯她帽子上的兔耳朵,似笑非笑說道:“又白又可愛的小兔幾, 不吃蘿卜不吃菜想吃麵?”
這麼俏皮的稱呼為什麼被他念出了濃濃的嘲諷啊?
顧南奚扯回自己的兔耳朵, 低語道:“沒說讓你摸耳朵。”
“哦?”傅以曜慢悠悠地應道,尾音被他拉出了意味不明的意思!!
她條件反射地將手伸到身後, 抓住了衣服上毛茸茸的尾巴。
隻是這動作又顯得此地無銀三百兩,她又縮了回來。
此時她原來瓷白的膚色變得嬌豔通紅。
頓時後悔,為什麼要說那麼腦殘的話啊!!
傅以曜輕笑:“我下去煮麵,待會兒自己下樓。”
顧南奚低垂著腦袋,輕輕地應了聲知道了。
在那之前,她要先去換掉這一身可愛的兔子裝!
太糗了QAQ。
傅以曜走了幾步又停下, 側過臉淡笑道:“哦對了, 這一身還不能換, 承諾沒兌現。”
什麼人啊!怎麼會有這麼變態的嗜好?!
哭唧唧。
等顧南奚慢吞吞地下樓來的時候, 傅以曜正好將麵端上桌。
芳香四溢, 熱煙嫋嫋。
頓時覺得自己餓得厲害, 要是用這碗麵換摸尾巴一次的話,似乎也不虧。
顧南奚很坦然地接受了。
傅以曜坐在她對麵, 單手撐著腮, 就這麼直勾勾地望著她, “我媽挑衣服的眼光真不錯,總能精準無誤地找到最適合你的。”
顧南奚:“……”
她才不適合小兔幾呢。
“記得她還買了不少稀奇古怪,不,是俏皮可愛的衣服給你。”
顧南奚含著麵條,想表現出凶巴巴,可是樣子卻是軟萌可愛地瞪向他:“你什麼意思啊?還想我全部穿一遍嗎?”
傅以曜一本正經地回道:“答對了。”
“你做夢吧你!”
傅以曜:“機會多的是。你求我一次,就穿一件,應該不出一個月就可以穿完。”
顧南奚咽下嘴裡的麵,冷嗤道:“你這麼膨脹,小心炸掉。”
傅以曜氣定神閒地笑了笑:“我們走著瞧。”
顧南奚冷哼一聲。
化悲憤為食欲,將碗裡的麵消滅得乾乾淨淨。
傅以曜:“吃完了?”
將最後一根麵咽下的顧南奚眼珠子轉了兩圈,狡黠地笑了笑:“傅哥哥,我們玩個好玩的遊戲如何?”
吃麵之前覺得不虧,吃完之後又後悔了。
她還是接受不了那麼羞恥的行為!
傅以曜:“我現在不想玩遊戲。”
“很好玩的,你不如聽我說說遊戲規則?”顧南奚拚命地蠱惑。
傅以曜打開微信聊天框,將她最後的那條消息展示在她麵前。
不用一言一語就能讓她繳械投降。
自己說過的話,再羞恥都得認T T。
顧南奚慢吞吞地站起來,然後一小步一小步地挪到傅以曜麵前,紅著臉說道:“都說摸小兔幾尾巴是變態才乾的事,可是傅哥哥你相貌堂堂,怎麼都不可能跟這兩個字有關係對吧?”
傅以曜依然是撐著腮,雲淡風輕的模樣,他不鹹不淡地說道:“我還挺想當一回變態的。”
這人怎麼不按理出牌啊?讓她接下來怎麼說啊?
傅以曜:“轉過身去。”
顧南奚驚愕得黑眸睜大,臉上的熱度又上升了幾分,傅以曜眼睛眨了下,示意她行動。
顧南奚乾脆豁出去了,食指跟拇指拉著耳垂,可愛又可憐地開口:“傅哥哥,你不要摸小兔幾的尾巴好不好?”
傅以曜的眸色瞬暗,喉間有幾分乾啞。
顧南奚又討好地笑道:“要不然我跳一段《小兔子,白又白》給你看?”
“嗯。”傅以曜故作從容地應道。
微信裡就有現成的音樂,顧南奚打開跟傅以曜的聊天框,將歌放出來。
比起被傅以曜摸尾巴,跳這段**的舞蹈對於她而言可謂小菜一碟。
**
看著手機裡粉嫩的“小兔幾”又跳又唱的,傅以曜用手背蓋住眼睛。
還真挺變態的。
也不知道當時怎麼就鬼使神差地拍了下來。
可能是覺得這麼珍貴的畫麵值得珍藏吧。
肖墨走進來,狐疑地開口:“我怎麼聽到了《小兔子乖乖》的音樂?”
傅以曜抬起眼瞼,用一副“你是智障嗎”的神色看著他。
肖墨摸了摸鼻尖。
也是,他們這位冷麵老板,怎麼可能聽這麼可愛的兒歌呢?
他根本就沒有童年的。
小兔子乖乖,把門開開——
似乎不是這首歌,是彆的小兔子之歌,是什麼來著?
在肖墨努力回想的時候,耳邊是傅以曜冰涼的聲音:“是不是出發了?”
肖墨趕緊應道:“是的,飛機已待命。”
傅以曜站起身,將西裝紐扣扣上。
肖墨“咦”了一聲,“老板,你今天穿的襯衫有點粉誒,而且西裝還是銀灰色的。”
傅以曜麵不改色地回道:“小奚搭的。”
怎麼聽出了一種優越感啊?
有老婆還真是了不起呢!
肖墨酸溜溜地想,他也想談戀愛啊。
這次傅以曜出差的行程還是上回的科研項目,隻不過有項技術遇到了些難題,科研組是建議找這技術的專家陳國梁教授。
但是這位教授已經退休多年,放下了他心愛的科研事業後,整天不是垂釣就是種菜,悠閒得不問世事。
不得已傅以曜才會親自出馬去說服他。
隻是他萬萬沒料到的會是在陳國梁家裡碰見陸子濯。
肖墨在傅以曜身邊多年,能在第一時間覺察到他情緒的變化。
而且是負麵情緒。
陳國梁對傅以曜倒是客客氣氣,可是客氣也意味著疏遠,尤其是在陸子濯的對比下。
陳國梁跟陸子濯下棋,下錯一步就會像孩童們朝他耍賴,假裝沒事似的悔棋,這麼幼稚的行為隻會在熟悉的人麵前才會有。
傅以曜知道插不進去,就沒打攪他們的棋局,而是幫著陳夫人給花草澆水。
陳夫人跟傅以曜說起了陳國梁跟陸子濯的淵源:“子濯曾經是老頭子很看重的徒弟,可是有一天他突然說不搞科研了,要去當珠寶切割師,氣得老頭子血壓飆升,住了一個星期的院,他這一生就收過這麼一個徒弟,但是最後也沒繼承他的衣缽,這是他一生的遺憾。”
“我也知道傅先生今天來找老頭子的原因,但是我實話跟你說吧,他不會去,他就算再鐘愛科研事業,可也抵不上對我的尊重,因為是我不允許他再碰。”
傅以曜:“能冒昧問一下為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