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除夕夜, 燈火搖曳,煙花璀璨,將整座城市點綴得亮如白晝。
傅元元跟傅滿滿兩個人穿著中國紅的漢服, 樣子精致又可愛。
傅滿滿喜歡紅色衣服, 臉上掛著天真單純的笑, 傅元元就差遠了,沉著臉, 感覺自己像是展示品。
跟太奶奶合完影以後, 還得跟爺爺奶奶外公外婆合影, 完了又要被自己的母親擺拍發朋友圈。
好不容易脫離了魔爪, 還得去跟親妹妹玩煙火。
偏偏小公主膽肥人慫,什麼都想玩,什麼都不敢玩, 全由他代勞。
傅元元不明白她的樂趣在哪裡, 可是看著她那雙靈動的雙眸盛滿哀求, 沒人能夠拒絕。
顧南奚坐在秋千上,輕輕地搖擺著,看著不遠處的傅以曜跟一雙兒女。
回溯這些年, 她跟傅以曜確定關係, 到結婚,到生兒育女,不得不感慨時間飛逝,一晃眼就是好多年。
傅以曜跟傅元元和傅滿滿說了什麼後,就朝顧南奚走來。
庭院裡的燈光半明半昧, 映在他棱角分明的臉上, 將他的麵部輪廓修飾得柔和了許多。
目光繾綣, 溫柔似水。
傅以曜來到她身後, 骨節分明的手握住秋千兩邊的繩子,將她輕輕地蕩起來。
顧南奚開口問道:“不用陪元元滿滿了?”
“元元會看著滿滿的。”
“我們小時候是不是也這樣?媽說我從前很黏你的。”顧南奚說這話的時候,語氣還有些許的不滿,怎麼不是他纏著她?
傅以曜輕笑一聲:“傅滿滿簡直就是你的翻版,她現在怎麼樣,你小時候也差不多她這樣。”
顧南奚看了傅滿滿一眼,不是很樂意地質問:“我小時候真的黏你?我隻記得我後來可討厭你了。”
“嗬,你可不就是口嫌體直?”
顧南奚側過臉,打趣他:“哇哦……你竟然還知道口嫌體直這個詞?”
“像你這種嘴上說討厭我,又忍不住偷偷親我的人,不就是口嫌體直的典型代表嗎?”
顧南奚:“……是不是到了七老八十,你還準備拿這件事取笑我?”
“為什麼不?”傅以曜說得理所當然。
“我看你是找打。”
傅以曜從後抱住顧南奚,下巴抵在她的腦袋上方,唇角勾起淺淺的弧度,低啞地開口道:“還記得我們第一次單獨過的年嗎?”
自然印象深刻。
夜風習習,卻冷卻不了顧南奚臉上的熱度,他們倆第一次出去過年,也是第一次有了實際性的關係。
顧南奚微赧道:“你啊根本就是預謀已久,我哪裡是你的對手?”
“是。”傅以曜應道,“我是畫地為牢,但是我才是你的囚徒。”
顧南奚的手覆在他的手背上,糾正道:“錯,是我們互為對方的囚徒。”
她揚起腦袋,眸色璀璨,猶如繁星點綴。
傅以曜俯首,吻在她柔軟的雙唇上,不帶絲毫**,輕輕地摩挲,傳遞著飽滿濃烈的情感。
傅元元遮住傅滿滿的雙眼,傅滿滿嘟起嘴唇說道:“是不是爸爸媽媽又在親嘴了?”
傅元元:“走了,我們去找爺爺奶奶要紅包。”
“要紅包咯,要紅包咯。”傅滿滿立刻被轉移了話題。
夜色下,顧南奚的臉白裡透著紅,近距離看著她時,能清晰地看出她的嬌羞。
傅以曜的眉眼微微挑起,唇角也翹起極深的弧度,笑得有些痞氣:“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媽媽了,跟老公接個吻都能臉紅?”
顧南奚飽含嬌嗔地瞪他一眼:“誰都跟你一樣這麼厚臉皮嗎?”
“這不叫厚臉皮,這叫行使老公該有的權益。”
“傅以曜,我覺得你不去當律師有些可惜了這張嘴,詭辯能力這麼強。”
“你喜歡的話,我不妨去考下律師執照,應該不難。”
顧南奚:“……”
雖然聽著挺自大的,但是又莫名地讓人覺得信服。
因為她就沒見過他有辦不到的事情。
“阿曜,小奚,進來吃團圓飯了。”蘇溫瑜出門催促道。
“知道了。”
傅以曜將手伸到顧南奚的麵前,神色溫柔,輕語道:“走吧。”
顧南奚將自己的十指插|入他的指縫,雙手緊扣,一起走進裡屋。
飯桌上四代同堂,氛圍溫馨,和氣融融。
傅滿滿舉起裝滿牛奶的小杯子,甜膩地開口:“祝太奶奶、爺爺奶奶、外公外婆、爸爸媽媽、舅舅、哥哥新年快樂,身體健康!”
大家笑成一團,紛紛舉杯碰了碰小公主的杯子,她笑得眉眼彎彎,好不得意。
喝完牛奶,唇邊沾了一圈的奶漬,既滑稽又可愛。
傅元元無奈地幫她擦嘴,嘴上不忘教訓:“你這麼大了,不能注意點形象?”
“可是我是最小的人啊,有權利邋遢一點。”傅滿滿據理力爭。
傅元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