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說違心的話,我操得你下不來床!要不要試試?”餘辰冷聲打斷道,語氣中全是赤|裸裸的威脅。
範婉婉驀地頓住,畢竟她拿不準他這話的真實度,她覺得他做得出這麼喪心病狂的事情。
兩廂情願,做這種事情是極樂享受,單方麵被迫承受,那叫自尋死路。
雖然她現在煩他的死纏爛打,可是也不想跟自己過不去。
範婉婉:“我不想吃藥,你如果還有點人性的話,就戴套。”
上次腸胃炎的陰影還曆曆在目,她不想受罪。
“你這麼大的罪名扣下來,我不戴也不行了啊。”
“餘辰,像你說的,我們在床上很合拍,所以我不介意在我們夫妻關係存續期間做這種事情,畢竟我也有爽到,但是也僅此而已,明天開始我就會幫你物色結婚對象。”
餘辰氣極反笑,這女人是怎麼做到此時此刻還能不冷不熱地說這些?
“那你最好能找到我滿意的結婚對象,否則我們夫妻關係可能要存續一輩子。”
範婉婉揪住餘辰的衣領,似笑非笑道:“餘辰,你這話說得好像這輩子非我不可啊?”
餘辰從容淡定地笑道:“你可以這麼解讀。”
範婉婉的指尖微微泛白,雖然是她想要的結果,卻又不是她滿意的答案。
她如果能管住自己的心,可能就這麼得過且過了,但是人一旦有了執念,就無法做出妥協。
餘辰俯首吻住範婉婉的唇,好久沒有這麼親近,所以一旦沾上,他就魔障了般,完全克製不住,若有似無的香氣充斥鼻間,惹得他瞬間就神魂顛倒,失了理智。
他扣著她的後腦勺,瘋狂地吸|吮著柔軟的雙唇,動作粗魯沒了分寸,隻知道瘋狂搶奪她的呼吸,吞噬她的唇舌,沒了一貫的從容冷靜。
兩個人越吻越深,深到範婉婉覺得難以呼吸,險些溺斃,他才意猶未儘地鬆開對她的桎梏。
餘辰的嗓音低啞磁性,幽幽開口道:“幫我脫衣服。”
“你自己沒手?”範婉婉沒好氣地彆過臉。
這男人慣會得寸進尺,誰知道接下來還會不會提出更過分的要求?
餘辰突然握住範婉婉的手,來到自己的領口處,輕笑道:“可我就想你幫我脫,交換條件就是我待會兒伺候你。”
範婉婉耳根微微發燙,手指頓了片刻,開始緩緩地動起來。
一場酣暢淋漓過後,範婉婉氣若遊絲地仰躺著,餘辰真是調|情高手,他能輕而易舉調動她的情緒,來達成他想要的效果。
在他的城府麵前,她敗得一點都不冤。
餘辰玩著範婉婉的手指,懶散地開口:“女王,我伺候得還滿意嗎?”
範婉婉沒想到他口中的伺候是這種,臉上的緋色濃了幾分,她轉過腦袋直勾勾地望著他:“嗯,很滿意,就是不知道你是不是次次都能做到這般紆尊降貴。”
“你還真是會——”餘辰的唇角勾起淺淡的弧度。
“得寸進尺?”範婉婉搭腔道。
餘辰將她耳畔的碎發彆到後麵,露出沁著薄汗的精致容顏,妥協道:“我要說願意呢,你會不會打消離婚的念頭?”
她如果識趣的話,該說會吧,畢竟餘辰已經讓步到這種程度了。
隻是內心的小惡魔笑得奸邪,不斷地蠱惑她,不如再試試餘辰的底線。
而她也遵從了內心,嘴角挽起恰到好處的微笑:“可能不行,因為我信不過男人在床上說的話。”
“床下就行了?”
範婉婉睨他一眼,冷嗤道:“等你下了我的床再說吧。”
他現在還的確舍不得離開這張溫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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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婉婉的社交圈子廣泛,打聽一些名媛的情況易如反掌。
顧南奚聽說了這事,就找了個時間約了她出來。
兩人約在一間近郊的小舍,悠悠綠意中帶著流水潺潺的聲音,環境幽美,空氣清新。
沒約餘慢慢,範婉婉就大致猜到了顧南奚的意圖,畢竟餘辰跟傅以曜的關係匪淺。
範婉婉:“我上回逛街給元元買了不少玩具,一直沒空給他送過去。”
“家裡的玩具都堆積成山了,阿姨整理都說自己累,你就彆給她增添負擔了。”顧南奚莞爾一笑。
“買都買了,不送給他,我就隻能扔掉了。”
顧南奚抿了口茶,試探性地說道:“留著給你將來的孩子唄。”
範婉婉烏黑的雙眸盯著顧南奚,戲謔道:“你可不像是會拐彎抹角的人。”
被拆穿了目的,顧南奚多少有些赧意,她放下茶杯,直言不諱道:“要不是傅以曜跟我說,我還不知道你跟餘辰提了離婚。”
“嗯,不合適就離婚嘛,現在離婚率這麼高,很平常的事情。”
“衝著你當初非要跟餘辰結婚的架勢,我覺得你這個理由說服不了任何人。”
範婉婉微垂著眉眼,嘴唇輕抿著,指尖在杯沿口來回地摩挲著,酒紅色的指甲油襯得她的修長手指越發白皙。
顧南奚低聲問道:“你愛上餘辰了?”
範婉婉的動作驟然停住,顧南奚就知道自己猜中了,很久前她就覺得範婉婉並不像彆人看見的那般灑脫,餘辰在她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從天而降,跟他那樣的天之驕子相處兩年,再冷硬的心也會軟化,而且餘辰品行俱佳,沒有什麼不良嗜好,對範婉婉就算不是噓寒問暖,也做到了該做的。
一顆心的淪落從來就是這麼簡單。
範婉婉微微抬頭,自嘲地笑道:“很可笑對不對?怎麼會有我這麼貪婪的人呢?明明衝著他的錢跟地位去的,現在又想要他的心。”
顧南奚單手托腮,一針見血地開口:“你害怕了,退縮了,所以才要想儘辦法地跟他離婚,甚至不惜親自給他找合適的結婚對象。”
“難道你覺得他會愛我?我提早給自己找好退路,並不覺得有什麼錯。”範婉婉倔強地回道。
“範婉婉,你如果拿出當初非要跟餘辰結婚的韌勁來追求他的愛,我敬佩你的勇氣,隻是現在的你,太懦弱了。”
範婉婉臉色白了幾度,嘴角掀開一抹笑意:“當初我沒什麼好失去的,我的名聲就那樣了,餘辰就算不跟我結婚,彆人隻會說我又被退一次貨,但是現在不行,我受不了他不愛我的同時,還要嘲笑一遍我對他的愛,我可能會頹廢到生無可戀,我寧願現在若無其事地分開。”
“你又知道他不愛你?他現在這麼不想離婚,足以證明你對他而言是特殊的,是值得他付出努力去挽回的。”
範婉婉落寞地笑笑:“我就是一個剛好出現的合適對象而已,他親口說的。”
顧南奚歎了口氣,分析道:“婉婉,我知道你現在執拗的點是什麼,無非是你覺得自己愛他,可是他並不愛你,而且很可能他知道了你對他的愛,覺得他會反感你,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人非草木,兩年的朝夕相處能輕易抹殺?再換個角度思考一下,你真的可以接受兩人離婚後,他跟另外一個人做儘你們之前所做的事情,甚至待遇更特殊?”
範婉婉緊緊抿著雙唇,眸底是掩飾不住的不甘心。
她隻想著離婚,的確沒想到以後的事情,可是聽顧南奚這麼說,她的答案很肯定。
非常不樂意,她受不了。
範婉婉迷惘地看著顧南奚:“那你說我該怎麼辦?”
“我作為旁觀者,覺得餘辰對你絕非無意,要是真如他說的那麼輕描淡寫,他就不會有現在的苦惱,直白點講就是你們結婚時說好談錢不談情,現在不談錢了,他一時半會兒還沒轉過來而已。”
“你一眼就能看穿我,你覺得他察覺不到?”
顧南奚鄭重其事地說道:“婉婉,這點還真說不準,男人有些時候是真遲鈍,你不挑明了,他可以遲鈍很久。”
範婉婉指了指自己的鼻尖:“讓我跟他挑明?”
“你不妨試試啊。”顧南奚吃了口草莓大福,分析道:“第一,如果你能讓他豁然開朗,你們一拍即合最好,如果他真的沒那個意思,而你又用愛逼他,說不定他煩了,就跟你簽字離婚了,然後分走他大半的家產,後半生想要小鮮肉就有小鮮肉,想要大叔就有大叔,難道還找不到疼你愛你的人?乾嘛生無可戀?”
範婉婉:“似乎有點道理。”
“給你打call。等你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