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以瑾眼神空洞的盯著看，走了神。
她想到了南騫堯曾經在夜裡，和她一起站在船頭看江景，接吻。
趙新知慵懶地往後靠去，手指輕輕敲打著膝蓋，認真地端詳她。
“要不要談談？”他問。
聽到他的話，溫以瑾回過神，才意識到自己在發呆，她扯了扯嘴角，“談什麼呢？”
“離婚的事，可以說說你心裡的感受。”
溫以瑾薇薇垂頭，輕歎了一口氣，“也不知道能說什麼。”
“可以好好想一想，這個是個好機會，我免費給你做谘詢。”
溫以瑾輕輕笑了笑，隻是有些憔悴無力，一時之間不知從何說起。
趙新知耐心地等了一會兒才開口，“或者我來問你問題，你來回答我。”
溫以瑾點頭，“好。”
“你現在心裡難過嗎？”
溫以瑾輕輕撓了撓鼻子，似乎想掩飾，可是眼中的酸澀卻掩飾不住，她隻能認命地點頭。
“我是不是太矯情了？婚是我要離的，結果離了之後我又難過。”
趙新知淡淡地笑了笑說：“其實昨晚給你發短信時，我想告訴你一些話，但是左思右想，我覺得還是當麵跟你說比較好。”
溫以瑾想當昨天晚上，她的屏幕上一直顯示他正在輸入，可是足足過了兩分鐘他才給她發了一行字。那行字很顯然不需要用那麼久的時間，他當時必然在思考，來來回回地刪除。
他是個說話謹慎的人，和南騫堯截然相反，趙新知每次說話前，都會在腦子裡過很多遍。而南騫堯比較直截了當。
溫以瑾：“是什麼話？”
趙新知坐直身體，身子微微往前一傾，手肘撐在桌上，十指交錯，認真地看著她。
“這段婚姻的結束，並不是因為背叛，所以你心裡多多少少有些不舍。離婚之後，你一定會經曆一段很難熬的不適應期，你可能會後悔，可能會自責，又或者會懷疑自己，但是我希望你相信，這些感覺都會過去。”
溫以瑾頓時覺得她的心臟如同一片沉寂的秋葉，被風吹得搖搖欲墜，而下麵是一片迷霧，她不知要飄落何方。
可仿佛又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在拖住她。
“我明白了，趙先生，謝謝你。”
“不用跟我客氣，如果你覺得難受了，可以打給我，我們可以聊聊。”
溫以瑾搖搖頭。
見她拒絕，他微微皺眉，“怎麼了？我認為你需要找人談話，不能一直自己憋著。”
“趙先生，我已經離婚了，可能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再找你做心理谘詢了。”
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因為趙新知的收費很貴，她現在花的每一分錢都要精打細算。
心理谘詢，她已經決定放棄了，而且她覺得離了婚之後，她大概率也不需要了。
趙新知先是怔了怔，隨後笑道：“那實在是太好了。”
溫以瑾對他的反應始料未及，茫然地看著他。
“那從現在開始，我就不是你的心理谘詢師了，我們可以當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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