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心疼極了,待大夫診治後,隻說皎皎著了風寒,腳腕扭傷,更是受了驚嚇,需要精心調理。
周嬤嬤命人將大夫送走,開始按著方子抓藥,又給皎皎喂了薑湯驅寒。
周嬤嬤早已經將事情問清,明陽回來稟報時,將事情說了,周嬤嬤自然知道皎皎出走是為何。她當即將此事向柳氏說了,柳氏隻說會去找陳璟談。
皎皎著了風寒,從下半夜發起高熱來,千霜幼雪忙個不停給皎皎降溫。
柳氏過來探皎皎,看著她高熱的臉,緊鎖的眉頭,柳氏連連歎息,這對天殺的冤家,一個成日像是吃了秤砣鐵了心地將人扔在外麵,一個鎮日將一顆心鋪在冰塊上,這樣個日子到底什麼時候是個頭。
柳氏在皎皎房中坐了半晌,見皎皎情況穩定,又起身去了陳璟的書房。
見陳璟仍在處理公務,柳氏也不怕打擾,徑直推門走了進來。
陳璟見柳氏親自到訪,起身道,“母親”。
柳氏坐在正位上,冷冷地看他,“你眼裡還有我這個母親?”
陳璟看著柳氏發怒,仍舊一臉淡定,“兒子不敢。”
“不敢,你還有何不敢的?你把你媳婦晾在那裡晾著兩年,皎皎這孩子一顆真心待你,如今,你竟背著人養起了外室,你可還將我,將長公主府放在眼裡了?”
陳璟聽見柳氏這般說,抬眼看著柳氏,隻見她的臉上按捺不住的怒氣看他。
陳璟垂下眼眸想了想,又抬頭道:“母親可知那個人是誰?”
柳氏道:“是誰我不感興趣,隻是你是娶了正妻的人,怎可隨意私養外室,你若想要妾室,稟報我與你媳婦,我們好好商議便是。”
陳璟道:“兒子並未養外室,是郡主誤會,母親可還記得楊令雲。”
柳氏聽見這個名字,想了半晌,“楊令雲?你是說楊修謹的女兒楊令雲?”
“正是。”
“令雲那孩子,小時候我也是見過的,那姑娘隨了她父親,小時候就有才氣,我記得她不是嫁到滄州去了嗎?怎麼會來到京城?”
“此事說來話長,兒子去滄州辦案,恰好她與案情有一些關聯,就帶她回了京城。”
柳氏看著陳璟一臉平靜,聽他所言,其中好像確有誤會。
“沒有就好,等皎皎醒後,你自去跟他解釋,省叫那孩子多想。”
陳璟回是。
柳氏熬了半宿,疲乏得很,與陳璟談過話回了慈雲堂。
皎皎這一夜高熱不退,周嬤嬤寸步不離地守在皎皎身邊,皎皎在病中時而叫著母親,時而輕喚陳璟的名字,時而嗚咽哭起來,周嬤嬤看著心疼極了。
她從小奶大的孩子,從小受儘寵愛,性格明豔大方,皇宮內外誰不喜歡,就是這姻緣弄人,實在是所托非人,今日情形若是叫長公主知道,隻怕會立刻叫皎皎和離。
皎皎折騰到了天亮終於退了熱,眾人這才放下心來。
翌日清晨,陳璟罕見地去往沁香閣,周嬤嬤看見陳璟主動過來,高興極了,心想大人還是在意郡主的嘛。
陳璟問過皎皎病情,知道皎皎剛退了燒,現在還睡著,沒讓人打擾,隻說自己等她醒來有話要說。
陳璟拿了一本書來看,皎皎折騰了一夜,這一覺睡得有些長。
可還未等皎皎醒來,重雲就過來,在陳璟耳邊低語幾句,陳璟就急急的出了府。
不巧的是,陳璟剛走,皎皎就醒了。
周嬤嬤為皎皎惋惜,“郡主不知,您睡著的時候,大人在這守了許久,還說等你醒來有話要跟你說。”
皎皎的臉色因風寒泛著蒼白,輕咳一聲,陳璟來找她,找她說要接外室入府嗎?
該來的總是回來,她心煩得很。
“嬤嬤,以後若是他過來,且幫我回了,我...我不想見她。”說完就把頭轉過一邊,閉上眼。
皎皎這一病,病了足有十天半月。陳璟也再未過來,但也沒回府,聽說是有要案發生,需要審理,吃住都在大理寺。
皎皎終於養好了身子,不再咳嗽,可身上總是無力。
今日春光正好,皎皎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