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期的辦案,讓陳璟的心思鍛煉得十分敏感。
他朝外揚聲道:“重雲,更衣。”
重雲進來,有些摸不著頭腦,“大人,咱們要去哪?”
陳璟望著沁香閣的方向,“春日宴。”
重雲有些不可置信,春日宴,大人不是從來不去那種宴會?
.....
皎皎一早隨眾人在宮門口等候太後與長公主回鑾,因春日宴與太後的回鑾日設在同一日,也算是太後接風宴。
眾人與太後見禮過後,太後被恭送回了慈宣殿,略作休息過後,準備赴今日的春日宴,而皎皎自然是被長公主拉去未央宮。
母女二人自從皎皎嫁給陳璟後,已兩年未見。這兩年趙昭一直在陪太後在五台山祈福修行,如今歸來,母女二人自然有許多話要說。
今日春日宴,趙昭自然知曉皎皎喜歡跟那些貴女玩笑一番,想著自己女兒活潑好動的性子,嫁給陳璟那個嚴謹冷淡的人,這兩年怕是要憋壞了,好在每次看到皎皎回複的書信,知道她與陳璟相處還不錯,心裡略得安慰些,隻是不知今日這般重要的日子,卻沒有看到陳璟在皎皎身邊,趙昭心裡不禁有些疑惑。
看著皎皎離去的背影,趙昭在門口站了許久。
“長夏。”
趙昭喚來自己的掌事宮女,長夏上前,趙昭在長夏耳邊低語了幾句,隨後去往內室沐浴更衣。
皎皎剛入了禦花園,時值初春,滿園的花爭相盛放,香氣撩人,天光正好,微風不急不躁,恰適合在此時節,賞花入宴。
全京城最有權勢的貴女郎君幾乎都集結在此,不多時候,還要在宴上貢獻自己的才藝,以此來博得眾人青睞,好為自己覓得一門好親事。
花中的貴女個個珠翠環繞或低顰淺笑或相談甚歡或獨自賞花,想著法地吸引廊下的那些世家郎子。
其中有姚國公家長女姚芷惜和雲陽侯家的二女雲嵐,兩人穿得極為豔麗,站在花叢中竊竊私語。
姚芷惜朝遠處世家郎子的廊下望去,甚感無趣。
“這春日宴辦得真是一年不如一年,如今越發沒有幾人能夠入得了眼的了。”
雲嵐正低頭賞玩一朵牡丹花,“若不是蕭玉柔擋了姐姐的姻緣,姐姐何至於到現在還沒有屬意的人,當初明明是姐姐在榜下看上的陳璟,姚公爺也已經與那陳璟說了媒,隻是還沒等陳璟點頭,朝月竟然求旨賜婚,若非如此...”
姚芷惜聽見雲嵐說這話,險些都要將帕子撕碎,“成婚兩年,蕭玉柔深居簡出,聽說陳璟連蕭玉柔的房門都沒踏進去過,她又有什麼臉來參加春日宴?怕是叫人連大牙都要笑掉了。”
“皎皎,在這!”
燕錦書與薑欲晚在人群中看見皎皎,喊她過去。
“哎!”
皎皎應了一聲,慢慢走到雲嵐與姚芷惜身前。兩人住了口,頗有些輕蔑地看著她。
“嗬!我當是誰如此聒噪,想不到是二位姐姐,想是我久未赴宴,這京中的風氣竟然如此不正,正好,讓我來樹樹規矩。
姚大小姐,最近可好?
不知最近,可有相到你滿意的郎婿?聽聞你讓你父親去新任的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