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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晨歡十分隨意地靠在椅子上,“瞧你這話說的,沒事就不能來找你嗎?”
陳璟聽見李晨歡這話,更加麵無表情,起身就要往外走。
李晨歡忙收住手中的折扇,攔住陳璟,“哎,你還真走?”
“不然呢?”
李晨歡斂起神色,“說正事。”
陳璟又坐下,李晨歡道:“那個案子查得怎麼樣,怎麼會牽扯到永安宮。”
“死者是永安宮的宮女,所以不得不去查,但此事好像沒那麼簡單。”
“宮女?”
“那宮女的死似乎另有緣故,況且現在永安宮還有一人下落不明。”
李晨歡聽見陳璟如此說,更加疑惑了?“現在可有線索?”
“正在查。”
李晨歡低頭略思忖片刻,“會不會與當年之事有關。”
陳璟喝口茶,“此事現在尚不明朗,並不能確定兩件事之間的關係。”
李晨歡點頭,複又抬起眼戲謔一般地看著他。
“那你和郡主怎麼樣?”
陳璟喝茶,“怎麼樣?”
“哎,不是,她當真一點都記不得你?”
陳璟想了想,他多次試探,蕭玉柔確實記不起他來。
“確實不記得。”
李晨歡聽著陳璟這話,怎麼語氣裡反倒聽出一種無奈。
“這不正好,你又不喜歡她,被她纏了那麼多年,不是正好可以借此機會撒手。”
李晨歡這話說得順理成章。
陳璟伸手繼續烹茶,“她雖與我並無夫妻之情,但她曾經助我仕途,並未壞我計劃,因我緣故傷心落水,若論道義,身為她名義上的夫君,我並不能棄她於不顧。”
“道義?仲雲,你真的是為了所謂的道義,來照顧蕭玉柔?
她現在就是一個十三歲的小女孩,況且人家對你記憶全無,從前那般的瘋狂戀慕你,如今人家甚至都不願意見你,你又何必為了人家都不在意的道義,留在她的身邊?
你從前故意冷著人家,如今又留在她身邊,我當真是不明白。”
陳璟聽見李晨歡一番話,垂下眼眸,又斟了一杯茶給他,他自小受詩書禮儀教化,蕭玉柔再怎麼樣也是他名義上的妻子,於情於理他都不應該不管她,他從來覺得這件事情並無什麼不妥。
李晨歡看著陳璟低頭思索的模樣,又出言提醒,“仲雲,彆說我沒提醒你,有些事情是你想遮掩也遮掩不住,想控製卻也控製不住的,屆時,你若再想收手,怕是一切都來不及。”
陳璟笑笑,“那時,我若不想收手呢?”
李晨歡震驚一般抬起眼,盯著陳璟,“仲雲,你...”
陳璟抬眼道:“你多慮了,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麼。”
“你知道就好,你有現在的一切不容易,大事未成,切莫兒女私情。”
“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