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芷惜聽見皎皎這般對她說話也是十分摸不著頭腦。
“你在胡說什麼,我又怎會與你這個失了憶的小孩子同病相憐?難不成我也落水磕到頭了不成?”
皎皎聽見姚芷惜這般說話,立刻拍手,“啊,姚姐姐,你好聰明呦。我父親帶我去姚國公府上作客,親眼看見你被一隻狗追的落了你家的池塘,連額頭上還落了疤,至今還有呢,我記得哦,那時府中家學的公子可都看見了。你看,你和我都落了水,我失了憶,你落下疤,豈不是同病相憐嗎?”
皎皎對著姚芷惜嫣然一笑,姚芷惜聽見皎皎的話,瞬間伸手捂住額頭上的疤痕。
這多年前的事情,她以為大家早已經忘記了,當年她落水,雖然被那些人看過,但是都已經被父親暗中用重金封了口,為了怕以後耽誤議親,父親叮囑在場眾人一個字都不許說出去,其中自然包括皎皎。
隻見姚芷惜臉色紅一陣白一陣,皎皎接著天真無害道:“哎喲,當時姚伯伯可是叮囑過大家不要亂說呢,還給了我好多銀子,隻是你那麼多人看過姚姐姐落水的樣子,姚姐姐可要怎麼議親呢?”
皎皎十分疑惑地看向姚芷惜,姚芷惜此時已經被氣得上氣不接下氣,一時氣火攻心,她站起身抬起手一巴掌就要打在皎皎的臉上。
猝不及防之間,那巴掌卻沒有預想之中的落在皎皎的臉上,而是被一個人緊緊地抓住。
姚芷惜咬著牙抬起頭,看著那人,正是陳璟。
姚芷惜冷聲道:“你就看著她這般當眾羞辱我?”
陳璟看向姚芷惜的眼神多了一絲冷意,“是你羞辱人在先。”聲音不帶一絲感情。
在一旁的雲嵐,哪能看著自己好姐妹受這般氣,她起身道:“陳少卿,你如今又對她裝什麼深情,朝月郡主成親這兩年來,你那般冷落她,不過是氣她求旨逼你強娶,你為了仕途又反抗不得,這股恨意早就在你心裡生根發芽了吧,如今長公主歸來,你又對她噓寒問暖,也無非是屈服在強權之下,都說你是畫中謫仙,高潔不染凡塵,是兩袖清風為民請命的好官,想來也不過如此,你怕是忘了,蕭玉柔跪在大雨中三日三夜,隻為你求來的仕途。”
皎皎聽見雲嵐的話,一字一句像是一把刀一樣,讓自己的心生疼,她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陳璟,她怎麼也無法想象,自己會跟眼前的這個男人發生這般多的糾葛。
“她說的可是真的?”皎皎抬起頭來,對著陳璟輕聲問。
姚芷惜輕聲一笑,“陳少卿,原來,她失憶,你竟想瞞住她的過去?這想法未免太可笑些。”
雲嵐道:“也是嘛,蕭玉柔如今就是一個小孩子,當然怎麼騙怎麼是啊。”
陳璟冷眼看著兩人,像是有刀鋒一般掃過二人。
“此事乃我陳家事,我如何處置與我夫人事,輪不到外人置喙,而你二人今日,不但當眾羞辱我婦,竟然還想當眾毆打我婦,按照大宣律法,依律當處十鞭,在場眾人都可作證。”
姚芷惜與雲嵐聽見陳璟搬出大宣律法,兩人臉色一變,緊張起來。陳璟自然熟知大宣律法,人人都知他辦案公正,從不會冤枉一個人,也從不會放過一個歹人。
在場眾人看著這場鬨劇,紛紛連大氣都不敢出。
陳璟的眼眸看過眾人,冷聲道:“既然大家都沒有異議,那我便報官了。”
姚芷惜聽見陳璟要報官不像是嚇唬人的模樣,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