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 章 厄神1(2 / 2)

“他隻不過是偷了你的仙桃,我昨日煉的丹,可都被他摸走了!那可都是金丹好貨,被他摸去要是乾了什麼壞事可就完蛋了!”

“你們有我慘!今天我一覺睡醒,我的仙宮都塌了!睜眼一看,就見那厄神戴著個惡鬼麵具玩我的劍,一見到我,踩著磚瓦就跑了!”

“這倒也不能怪他……聽說帝君曾給他劃了個仙宮,隻他剛搬過去住了一晚,那仙宮就塌得連個落腳處都沒了,後來還是搬回和福澤仙君一塊住才消停。”

“他也真是個厄神,成天不是穿紅的,就是穿黑的,還戴著個惡鬼麵具,他不帶來厄運,誰能帶來厄運?”

“性格也一點不如福澤仙君好,前幾天我掉了個玉佩,仙君撿到了還趕到我的仙宮還我呢。”

“是啊,仙君性格又好,長得又好看,天宮之上,隻怕除了帝君,便是他的容貌最佳了,真是朗朗君子,如清風俊雅。”

“也不知那個厄神長的什麼模樣。”

“他呀,哼,一天到晚戴個惡鬼麵具,不敢以真容示人,隻怕真容呀……就如那惡鬼般可怕!”

“啊?可我見過他的真容呀,也沒你們說的那麼不堪吧

?”

另一道聲音插了進來。

趁著閒散在天宮花園中聊天的幾位仙君頓時看了過去,“什麼樣子,你見過他的真容嗎?”

轉眼看去,卻是一張黑臉獠牙惡鬼麵具映入眼簾。

猛然壓低的聲音凶狠之至,“就像這樣!”

“哇!厄神來啦!”

一瞬間,幾位仙君就像是見了鬼一樣,大叫著四散逃跑。

隻剩下戴著惡鬼麵具穿著一身黑衣的厄神,唯恐天下不亂一般,看著他們逃跑的背影哈哈大笑。

笑了一會,見周圍連隻仙鳥也沒有,厄神終於失了興趣,啪嗒啪嗒赤腳踩著地麵,跑回了他與福澤仙君一同居住的命宮。

一踏入命宮,厄神就看到一道頎長清俊的身影立在花園中,背對著他正在澆水。

青年身若勁鬆,一身白衣矗立於百花錦簇的花園中,隻一個背影,便顯得俊雅如玉。

就連周圍的花,都被他身上的福運吸引,花心都朝著青年伸展而去。

厄神雖與福澤仙君同時誕生,卻比福澤仙君矮上了許多,明明同為新神,福澤仙君卻不管是外貌身高,品性為人,亦或是仙力,都比他要強上許多,甚至生來的福運,還能抵消他的厄運,以至於厄神一見福澤仙君,心中就忿忿不樂起來。

隻見厄神彎下腰踮起腳,黑漆漆一團貓到了福澤仙君背後,就猛地“哇”地一聲,跳到了福澤仙君背上,妄圖將福澤仙君勁竹般挺直的腰脊壓彎。

可福澤仙君卻像是早有察覺般,厄神一跳到背上,他便自然而然抬手托住了背上的人,溫聲道:“怎麼了?今天心情不好?”

背上的小厄神被接住了屁股,心情反而更加不好了,聲音隔著惡鬼麵具,更顯得甕聲甕氣,“對,不高興!”

“我要欺負你。”

說著,厄神猶如扒上了倒黴蛋的惡鬼一般,抓著福澤仙君的白衣就一路向上爬,直爬到仙君頭頂,兩膝跪在肩膀上,猛地彎下腰,“哇!”

猙獰凶狠的惡鬼麵具倒掛著出現在了福澤仙君眼前。

“嚇不嚇人嚇不嚇人?”厄神抱著福澤仙君的頭,在他頭上亂抓亂蹭,把福澤仙君的長發弄得一塌糊塗,還吱哇哇叫著,“嚇死你!”

然而,福澤仙君那張清俊雅致的臉上,卻半分也沒有恐懼的意味,而是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來,附和著道:“嚇死我了。”

得到了福澤仙君的回應,厄神卻是頓時就感覺到了無趣。

一點都沒有那群哇哇大叫著逃跑的仙君有趣。

“不跟你玩了,我要回去睡覺了。”說著,厄神再度抓住福澤仙君的衣服,順著他的背往下爬去,一邊爬,還一邊很壞心眼地把自己在外頭踩臟的腳底放在福澤仙君白衣上踩來踩去。

見福澤仙君的衣服都被自己蹭亂踩臟了,他便發出得意洋洋的笑,就要鬆手從福澤仙君背上一躍而下。

可他剛一鬆手,卻是被福澤仙君又托住了身體。

乾嘛呀,想報仇嗎?”厄神立刻掙紮了起來。

福澤仙君單手就令他掙脫不開,反手將他抱到身前,另一手則探入到敞開的下裙之中,抓住了厄神光溜溜的腳。

“怎麼光著腳?腳底都磨破了。”福澤仙君摸到了厄神腳底的傷,眼中透出一絲擔憂。

“光你什麼事!”

厄神卻很不配合,又是一腳把福澤仙君的手踹開,掙紮著就要往下跳,卻是又被撈了回來。

福澤仙君抱著他,進了裡屋。

原來還吱哇亂叫著的厄神,到了裡屋,終於偃旗息鼓了。

隻見他趴在榻上,一對白嫩嫩的腳上上滿了藥,嗓子已經在上藥的過程中喊啞了。

偏偏那罪魁禍首福澤仙君,上完了藥,還苦口婆心勸道:“阿辭,你與普通神靈不同,受了傷不能馬上痊愈,出了門最好還是穿上鞋襪,也免得哥哥見了擔憂。”

厄命仙君,也正是此時被抓著腳的厄神,便是來到這個世界做任務的江清辭。

他與福澤仙君是同時誕生的神靈,卻是猶如陰陽兩麵般,一個掌福運,另一個掌厄運,一個仙力強盛,另一個便仙力衰微,一個是這個小世界的萬人迷,另一個就是試圖占據萬人迷身份的劣質品。

“我會變成這樣,還不都是怪你!”原本蔫蔫趴在榻上的江清辭一聽到福澤仙君的話,立刻就如鯉魚打挺一般直起了上半身,氣哼哼道:“一定是你這個壞家夥,誕生時搶走了我的仙力,才害得我連個傷口都自己好不了!”

他這一番話,無理取鬨到了至極,可福澤仙君聽了,卻是真心實意道歉道:“抱歉,阿辭,這都是哥哥的錯,阿辭如何怨懟哥哥,都是應該的,可阿辭也不能為了哥哥而傷到自己。”

說著,福澤仙君話風便忽地一變,“不過,今天阿辭突然發這麼大火,是不是在外頭聽到了什麼?”

“才沒有。”江清辭直起的身體又軟了下來,整個人倒在軟軟的榻上,聲音窩在惡鬼麵具底下,都發悶了起來。

福澤仙君溫和的聲音傳來,“外人不知阿辭本性,才會妄加評論,阿辭無須在意他們的看法,在哥哥眼中,阿辭至真至純,是可愛之人,他人不解,是他人之過。”

“花言巧語。”江清辭嘀咕了一句。

搭在福澤仙君膝蓋上的腳趾卻一動一動的,顯然很是受用。

在靈藥的作用下,江清辭腳心裡的磨傷很快就好了。

傷口一好,他立刻就如解除封印一般,將腳從福澤仙君腿上縮回去,從榻上跳了下去。

見狀,福澤仙君臉上的溫和之色微淡,似是有些失落。

可很快,江清辭卻又折返回來,像是又想出了什麼新主意一般,朝他說道:“哥哥。”

像是被這一聲極為罕見的“哥哥”擊中了心扉般,福澤仙君啞聲一會,才問道:“怎麼了?”

江清辭卻是理直氣壯道:“你不是要我穿鞋?可我的鞋早都被我弄丟啦,你那邊有沒有我能穿的衣服鞋襪,拿過來給我穿。”

明明隻是沒有鞋,江清辭卻連衣服都伸手向福澤仙君要。

但福澤仙君卻沒有一點疑問,反而為此感到開心般,立刻便溫和地笑笑,道:“好,我這就為你找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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