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冒牌貨9(2 / 2)

在紅苕酒吧遇見對方的場景,一下子湧入裴殷羅腦海中。

他以為自己的的視線,不過是在對方身上停留了一刻,然而等他回想起來,卻是連少年水洗般濕潤的貓眼、被親吻得紅腫的唇珠,微紅的眼與淩亂的衣領,甚至是留下了指痕的手臂,都記得一清二楚。

不知是被怎樣粗暴地對待過了,才會是那副模樣。

裴殷羅臉上的笑淡了下來。

他解開安全帶,下了車,將後座的車門猛地打開,對著江清辭被開門動靜吵醒時的惺忪睡眼,笑道:“下車。”

江清辭一點也沒從裴殷羅的笑中察覺出危險來,他有些困倦地嘀咕道:“到就到了嘛,開門聲那麼大乾什麼?”

聽了他那抱怨一樣的語氣,裴殷羅心頭的怒氣,竟是莫名消散了點。

事實上,就連裴殷羅都不清楚,自己是因何而生出怒氣。

生氣江清辭在他車上睡覺?江清辭也不知道他是什麼人,何必對他恭恭敬敬。

生氣江清辭到酒吧做那種事?可他不就因為江清辭是虛榮拜金的人,才決定找對方的嗎?

思忖間,裴殷羅的心情漸漸平複下來。

“都到目的地了,還不叫你起來……”裴殷羅忽然是笑了一聲。

像是要消解之前莫名的怒火般,他俯下了身,偏長的發絲自肩上垂下,猶如牢籠,垂在江清辭身上。

而江清辭正剛睡醒,反應有些遲鈍,看著裴殷羅那張豔麗臉龐湊近,竟是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他的這種反應,恰恰印證了裴殷羅心中對他的印象。

果然,隻要是有錢,他就來者不拒。

一股莫名的衝動生出,裴殷羅單手掐住江清辭尖細的下巴,直將那雪白的下巴,都掐出了紅印。

與他手上動作相反的是,他愈發柔和、猶如毒蛇吐信般的低沉聲音,“難道你就不怕,我把你帶到哪裡,做些什麼不該做的事?”

裴殷羅的聲音愈壓愈低,那雙多情的鳳眼直勾勾盯著江清辭雙眼,曖昧叢生。

那雙紅潤唇瓣映在他眼底,像是被蠱惑了一般,裴殷羅的臉越來越低。

下一刻,江清辭的手,卻是“啪”地一聲,猛地拍在了他臉上,硬生生將他的臉推開了。

就連他掐在江清辭下巴上的手,都被甩開了。

“湊得那麼近乾嘛?”江清辭剛被吵醒,正是脾氣很差的時候,裴殷羅又是掐他下巴,又是湊那麼近,他馬上就不樂意了,大聲道:“我知道我很好看,可是你也不能湊這麼近看呀,知不知道什麼叫隻可遠觀不可近玩呀!”

裴殷羅:“……”

裴殷羅被氣笑了。

他正想說什麼,卻是聽見身後傳來了一聲,“阿辭?”

裴殷羅還沒反應過來這是在叫誰,車裡的少年,便有了反應。

他從裴殷羅身側鑽了出去,隻給裴殷羅留下空落落的後座。

會這麼叫江清辭的,隻有謝嶼池一人,而等江清辭鑽出去一看,果然是謝嶼池。

然而與平時不同的是,謝嶼池臉上沒有什麼笑意,如果細看,還能看到他微微下壓的唇角。

可江清辭從來都對其他人的情緒變化很不敏感,自然也不會察覺到謝嶼池的不對,看到謝嶼池,他就猶如找到了家長的幼稚園小孩,立刻就開開心心跟裴殷羅道:“我家裡人來啦,你走吧!”

謝嶼池在酒吧聽到有人叫江清辭的名字,回家又發現江清辭不在家,江清辭的手機也打不通。

他幾乎找了江清辭一晚上。

現在終於找到了江清辭,卻是在另一個男人的車裡,甚至他聽到江清辭聲音時,那男人還伏在江清辭身上,不知是在做什麼。

他不是個經常生氣的人,卻從來沒有一刻,是像現在一樣生氣。

然而當他聽見江清辭說自己是“家裡人”時,那股怒氣,卻竟是消散了一些。

但他還是牽住江清辭的手,將人帶到了身後,看向裴殷羅,道:“抱歉,我弟弟年紀還小,不太懂事,今晚麻煩您照料他了。”

謝嶼池從裴殷羅身上的穿著、氣質以及他身後的跑車,看出對方的身份不俗,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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