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總的目光在裴殷羅和被他抱在懷裡的江清辭之間流轉,這個時候,他突然想起了裴殷羅那些風流的傳聞,聽說裴殷羅生性風流不羈,光是情人,就有數十個,這個少年長相也是精致漂亮,似乎正符合裴殷羅的口味,再聯係到剛剛少年一見到裴殷羅,就脫口而出的“裴一百萬”,似乎也印證了兩人有不簡單的關係……
想到這,賀總臉上頓時就掛上了殷勤的笑,“哎呀,裴總也不早說這位是您的人,真是沒想到,裴總有這麼多豔福,不小心抓錯的人,居然還是您的……嗬嗬,那這人就交給您了,我就先離席了,等抓到了賀翊,我一定跟裴總報備……”
賀總沒意識到的是,他在裴殷羅麵前,竟是不覺間將自己放在了下位。
裴殷羅唇角仍掛著笑,沒說什麼,隻是等那賀總帶著浩浩蕩蕩一群人離開後,被他摟在懷裡的少年,卻是憋不住了,立刻就掙紮了起來。
雖說就是他不掙紮,裴殷羅也會馬上將人鬆開,隻是江清辭反應如此激烈,頓時便勾出了他的不悅來,裴殷羅摟在他腰間的手,頓時便收緊了幾分。
一通掙紮之下,江清辭不但沒能從裴殷羅手中掙脫開,反而把自己累得氣喘籲籲,不由得有點委屈,生氣道:“裴一百萬,你不是說要給我糕點吃嗎?現在抓我抓得這麼緊,不會是怕我把你的糕點都吃光吧?”
裴殷羅:“……”
少年又是一本正經地指責道:“你也太小氣了吧!”
裴殷羅:“……”
他氣極反笑,頓時將江清辭纖瘦的腰身,又往自己的方向按得更近了,江清辭隻能勉強按住裴殷羅的胸膛,像是很不喜歡被抱的貓,千方百計尋機要從人的懷抱中逃走。
可他愈是不喜歡被抱,裴殷羅的惡趣味便愈發強烈,甚至於到最後,他竟是就這麼摟著江清辭,讓他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可當那柔軟觸感真的落在腿上之時,裴殷羅卻是一僵。
無人知曉,在外以風流花心出名的裴殷羅,實際上至今與他的那些“情人們”,沒有任何肢體上的接觸,甚至於,對於肢體上的接觸,裴殷羅是有些反感的。
現在因為一時意氣之爭,居然就把一個隻見過兩麵的少年抱進懷裡,是裴殷羅從未預料到的。
而他的這種僵硬,很快就被江清辭發現了。
由於靠得極近,江清辭甚至還看到了他身上的細微變化,不由得連掙紮都忘記了,驚訝道:“裴一百萬,你的耳朵怎麼紅了?”
“你看錯了。”裴殷羅眼皮抽了抽,麵上雖仍是一副古井無波的模樣,摟在江清辭腰上的手,卻是下意識就要抬起擋住耳朵,雖然最終忍住了,可也放鬆了對江清辭的桎梏。
可江清辭卻被他的耳朵引走了注意力,不再試圖掙脫了。
他就這麼坐在裴殷羅腿上,聽裴殷羅說自己看錯了,他便又朝著裴殷羅湊近了幾分,那張漂亮的臉蛋,便在裴殷羅眼前放大,連帶著那雙漂亮明亮的貓眼,精致挺翹的鼻尖與紅潤的唇瓣,也都不可抵擋映入裴殷羅眼瞳中。
帶著馥鬱香味的熱氣撲至臉側,那雙貓眼極為專注地注視著他,仿佛整個世界隻有他一般。
裴殷羅臉上那抹輕佻的笑,漸漸有些維持不下去了。
可就在這時,江清辭卻是彎起了眼,沒心沒肺道:“我就說嘛,是真的紅了。”
裴殷羅:“……”
江清辭一點也感覺不到裴殷羅周身驟然冷下的氣場,還好奇道:“屋裡也不熱,你的耳朵怎麼紅得這麼厲害?剛剛好像變得更紅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