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翊一走,江清辭立刻就把自己的腿藏進了被子裡,生怕賀翊又回來要親他的腿。
可賀翊走了之後,卻沒再回來,隻聽一關,口便沒了音。
走了?
江清辭從被窩裡探出腦袋來,看到屋裡果真沒了人後,一雙貓眼頓時就亮了來。
他躡手躡腳下了床,反正地上到處都鋪著柔軟的地毯,江清辭連襪子都沒穿,赤著腳就踩著柔軟的地毯跑到了口,小心翼翼地打開朝外看了一眼,確定賀翊真的走了後,他立刻反手就把門給鎖上了。
做完這一切,他才鬆了口氣似的,回過身朝著自己的床小跑了幾步,高高興興地跳了進去。
“我的寶貝們,我終於能你們獨處了!”
倒在床上,他一個用力,無數金燦燦的寶石金條鈔票都攏進了懷裡,抱著它們在床上滾來滾去。
好好……
好錢!
這簡直就是他的人生巔峰!
此時此刻,江清辭的喜悅的神,與先前賀翊抱著他的小腿親吻時的表,幾乎是有九成的相似。
就在他抱著錢滾來滾去時,腦海卻突然響一道機械:【你抱著它們滾,身上不會疼?】
001怎麼也賀翊問一樣的話?
江清辭一聽,頓時就瞪大了眼睛,為自己的小錢錢憤憤不平來,【你怎麼能這麼說呢?】
【它們那麼可愛,那麼好看,那麼純潔,怎麼可能會讓我疼?】江清辭反駁001的時候,甚至都不舍鬆開懷裡的寶石。
001:【……】
【要不要看看你的膝蓋?】
江清辭被它一提醒,看了一眼自己的膝蓋。
隻見在他的左膝上,居然有塊淤青!
江清辭這才感覺到一股鑽心的疼來,眼圈頓時就被疼紅了,立刻生氣道:【討厭的賀翊,居然我膝蓋都親紅了!接下來一周都不讓他親了!】
【……那個淤青,是你剛剛跳到床上,被你手裡的寶石磕出來的。】
江清辭:【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在汙蔑它們!錢錢這麼單純這麼無辜,哪裡會磕到我?一定是賀翊親出了的!太可惡了!】
001:【……】
大抵是有些無奈,001終於不再試圖說服江清辭,隻問道:【為什麼要在床上放那麼寶石金條?】
江清辭直白道:【當然是為了後跑路的時候,能直接卷款而逃啦!】
如今,大半劇已經完成,已經隻剩下一個真相大白,江清辭這個劣質萬人迷被眾人唾棄的任務了,隻是……
【你要怎麼帶著這些東西逃走?】001有些疑惑。
江清辭摟抱寶石的動作一僵。
這的確是個問題。
畢竟就他這樣,連走個路都懶走,要彆人背的架勢,很難象他要這麼帶走這整整一床的寶石金子。
然而,江清辭隻思考了一會,便忽地勾了個甜甜的笑來,
【1哥哥。】()
少年在腦海裡的音,忽然如蘸了蜜水一般,變甜膩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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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
它忽然生出股不好的預感。
【什麼?】
江清辭在心裡拍001的馬屁,【你是個很厲害很厲害的係統,對吧?你的編號是001,那你在快穿局裡,應該地位很高吧?】
001隻冷冷道:【沒有,我是001,隻是因為我是第一批出廠的係統。】
【那也很厲害呀,第一批出廠,說明你是資曆最足的前輩了對吧?那你肯定有特彆很厲害的功能吧?你看,最開始你還能動用權利判我任務過關,1哥哥真的好厲害呀!】
在少年不要錢的誇讚下,001的冰冷音出現了一絲裂縫,【……你要我幫你做什麼?】
既然001都這麼問了,江清辭也乾脆不裝了,直接道:【你有沒有那種,能裝很東西的空間?】
001:【……】
【沒有。】
江清辭沒到,自己好一頓撒嬌,居然來了這個回答,江清辭立刻在腦不可置信道:【什麼呀?真的沒有嗎?我看那種裡,隻要有係統,都有個空間能用來裝東西的,你真的沒有嗎?】
【沒有,】001有些無奈,【我隻是個任務係統,沒有那麼功能。】
【好吧,我也不是什麼很計較的人,沒有就算了……】江清辭低下腦袋,很珍惜地摸了又摸懷裡的寶石,【隻是好可惜啊,沒有了那種空間,我就沒辦我的寶石都帶走了……】
【對不,小黃、小綠、小紅……】他居然還一個一個點懷裡的寶石,腦海的音愈發低落。
【……我試試看能不能申請到。】
001微沉悶的機械,忽然響了來。
江清辭頓時亮了眼睛,【我就知道,1哥哥肯定能!愛你1哥哥!】
看他那樣子,哪裡還有先前難過的模樣?
001知道自己受騙了,可他卻完全拿江清辭沒有辦。
甚至於,再聽到那句【愛你1哥哥】時,它渾身上下竟是都出現了一股酥麻感。
就像是漏電了一樣。
江清辭正在高興,自己能心愛的小錢錢都帶走時,卻是忽地被從身後抱住了。
他嚇了一跳,下意識看臥室,卻見那明明還鎖好好的,那背後的人又是怎麼進來的?
像是知道他的疑惑,身後的人輕笑一,道:
“在看什麼呢?我可不是從正進來的。”
那熟悉的輕佻的音一傳來,江清辭立刻就知道他是誰了,連帶著語氣都變差了,“裴殷羅!你從哪進來的,好好的怎麼不走?”
裴殷羅一笑,“從哪進來的?當然是趁你們不在,偷偷從窗戶爬進來,藏到床底,等賀翊走了,再偷偷鑽出來陪你。”
江清辭:“……”聽來好變態哦。
忽然間,他像是意識到了什麼,連懷裡的寶石都顧不上了,猛地從裴殷羅手掙紮出來
() ,唰地一下就躲進了被窩裡,隻露出兩隻警惕貓眼,“你剛從床底出來?那麼臟,還敢來抱我!”
隻他躲進被窩後,才發現裴殷羅並不像他象的那樣灰頭土臉,相反,裴殷羅穿很是講究,就連總是披著的長發,都梳了個小辮子,劉海也做了個造型,連一根發絲都沒有亂飄,比他參加宴會都要來工整精致。
見江清辭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裴殷羅幾乎要氣笑,“我隻是隨口一說,你真為我會趴在床底嗎?”
江清辭點了點頭。
“我有那麼變態嗎?趴在床底聽你其他男人卿卿我我?”裴殷羅不敢象,自己在江清辭心是個什麼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