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辭循聲看去,果然看到了自己找了好久的戒指,貓眼頓時一亮。
他伸手就要接過那隻手上的戒指,卻不料就在他接過戒指的同時,那隻手竟是反手就攥住了他的手腕。
“終於抓到你了,阿辭。”
青年聲線沉沉猶如雪崩,那攥在少年手腕上的手,愈發收緊,仿佛生怕少年再度逃脫一般。
江清辭眼睛都睜圓了。
為了找戒指,他已經在出租屋門口踩點了好幾天,直到確定了出租屋已經沒有人再住了,才偷偷溜進來的。
可他沒想到,他居然這麼倒黴,剛一溜進來,居然就恰好碰上了謝嶼池回出租屋。
“抓什麼呀,謝嶼池,你不是自己開了家公司在做老板,現在有很多錢嗎?怎麼突然回出租屋了?”江清辭試圖轉移話題,一邊偷偷想要將手腕從謝嶼池手中掙脫出。
這也是他篤定謝嶼池不會回出租屋的原因,在他的一通自曝下,小世界的優質股都知道了謝嶼池才是他們的恩人,當然會圍著他團團轉,又有錢,還自己開了公司,換做是江清辭,才不願意回這老破小呢。
謝嶼池卻道:“沒有阿辭,我有再多錢也沒有意思。”
江清辭卻沒有聽清他的話。
謝嶼池攥在他手腕上的手忽然鬆開了,江清辭一得自由,頓時就要往外溜。
可下一刻,謝嶼池卻是攔住了他的去路,不僅如此,那剛鬆開江清辭的手,再度朝著江清辭探了過來。
江清辭還以為他要揍自己,畢竟他冒領了謝嶼池身份這麼久,還騙了那麼多錢,頓時嚇得眼睛都閉上。
可下一刻,他卻是被緊緊抱住了。
“阿辭,阿辭……”擁在他身上的手收緊了,青年將臉靠在他頸窩處,清潤聲線溫和不再,取而代之的,則是濃重的癡迷與痛苦,“我現在已經有錢了,我有很多很多錢,你能不能留下來,不要再離開我了……”
什麼呀?
江清辭感覺到肩頭的濕意,他有些懵然,他冒領了謝嶼池身份那麼久,怎麼謝嶼池見到他,卻是讓自己不要離開他?
謝嶼池是被他欺負壞了嗎?
但至少江清辭現在知道,謝嶼池不想打他了,他便盤算著先穩住謝嶼池,“好啦,彆哭了,我知道你有錢了,你先鬆手。”
可他的話音剛落,謝嶼池的聲音,卻驟然冷了下來,“我鬆手後,阿辭想去找誰?”
“陸執?賀翊?還是裴殷羅?”
江清辭一頭霧水,“什麼呀?我乾嘛要去找他們?我把他們騙得這麼慘,要是被他們找到,他們應該會把我打得很慘吧。”
原劇情裡,江清辭被揭穿冒牌貨的身份後,就被幾個人聯合打得很慘,丟在街上,路過的人都要唾上他一口。
就是怕挨打,他才躲躲藏藏了這麼久。
謝嶼池卻用冰冷的聲音說出了江清辭聽不懂的話:“他們的確會把你草得很慘,阿辭。”
“我真後悔,當初隻顧著到處打工掙錢養你,忘了看住阿辭,以至於阿辭背著我,找了那麼多男人,”謝嶼池語氣陰沉,“明明無論阿辭想要什麼,我都會給你……”
“可阿辭,為什麼偏偏要去勾引那些男人?”
“唔。”
江清辭瑟縮了一下,漂亮的貓眼,都睜圓了。
青年冰冷的手,竟是如毒蛇一般,探進了他的衣服下擺。
“謝嶼池,你乾什麼呀?”江清辭的聲音有點抖了。
江清辭的衣服下擺,都被撩起來了,露出一截纖細的腰身。
謝嶼池麵上流著淚,眼神卻是執拗到有些瘋狂,“我想知道,阿辭有沒有被那幾個男人欺負過。”
連褲腰,都被擠進去了一隻手。
江清辭清亮的貓眼頓時蒙上了一層水光,雖然不知道,謝嶼池想怎麼知道什麼,但直覺告訴他,要是繼續下去,一定會很不妙。
“謝嶼池你在說什麼呀?他們才沒有欺負過我!”江清辭大聲反駁著,謝嶼池卻是充耳不聞,感覺到那探進褲腰的手,正欲伸向奇怪的地方,他終於急了,頓時一踮腳,朝著謝嶼池唇上,“啵”地親了一口。
這一親,終於令謝嶼池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
江清辭還沒放鬆下來,下一刻,謝嶼池卻是緊追著他的唇,再度吻了下來。
比起江清辭那簡簡單單的吻,謝嶼池的吻,卻如狂風驟雨般密不透風,直吻得江清辭連氣都喘不過來,隻能嗚嗚地發出細碎的哭聲。
一邊吻著,一邊執著而迷戀地喃喃道:“好愛你,阿辭,彆丟下我,隻要能讓我待在你身邊,讓我做狗也可以……”
江清辭被摟著腰,幾乎雙腳都沾不到地麵,隻能無力地在空中亂踹,幾度踹在謝嶼池小腿上,謝嶼池卻如同沒有痛覺一般,任憑他踢踹著自己,如護食的狗一般,用力吸吮著少年香軟的舌尖,仿佛天地將崩。
江清辭被親得連舌頭都快要收不回去,隻能軟軟地垂在唇外,一開始他還能掙紮,或是用力捶著青年的肩膀,或是抓著謝嶼池的頭發往外拽,卻都無濟於事,由他帶來的痛感,卻反而令謝嶼池的攻勢愈發瘋狂起來。
“嗚……我不丟下你了……彆親了……”青年執著而深入的吻終於叫這個惡劣的小騙子丟盔棄甲,隻能嗚嗚咽咽道:“我同意你給我做狗了,不要再親了嗚嗚……”
壞狗!
討厭的壞狗!
他隻是親了一口,謝嶼池居然敢回親得這麼重!
然而,一聽到江清辭的話,謝嶼池卻是終於停下了親吻的動作,怔怔地看著江清辭,“真的?”
喜悅之色,溢於言表,“阿辭真的願意讓我當你的狗?”
“當、當然了,不過你得先把我鬆開……”
眼見謝嶼池有黑臉的趨勢,江清辭立刻又大聲道:“你不是要給我當狗嗎?我都快餓死了,你想要你的主人餓死嗎?”
為了證明自己的話,他牽著
謝嶼池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肚皮上,振振有詞道:“你看,是不是扁扁的?”
說這話時,江清辭還是有那麼一小點心虛的,生怕謝嶼池摸出來,他其實提前吃過東西了。
還吃了自助餐!
隻是謝嶼池感知到手心裡少年柔軟的肚子,眼中的瘋狂,卻是漸漸被溫情覆蓋住。
“阿辭想吃什麼?”他問道。
江清辭當然不是真的想吃東西。
他隨便說了道很難做的菜,強調說要吃謝嶼池親手做的,便趁著謝嶼池在久未開火的廚房處理食材時,抓著手心的戒指偷偷溜出了出租屋。
卻沒有看見,關門之後,謝嶼池並沒有追上來,而隻是沉沉看著門口。
又被阿辭騙了。
不過,他也有一件事騙了阿辭。
那幾個男人始終堅信,江清辭會回來找他,所以,早在他回到出租屋的第一時間,就安排了人手守在樓下。
現在看他久久沒有離開出租屋,還買了食材的外賣,恐怕,那幾個男人,已經像是聞到味的狗,趕過來了吧。
謝嶼池垂下眼。
既然沒辦法當阿辭唯一的狗,那就隻能聯合另外幾條狗,一起守住他們唯一的主人了。
而另一頭,江清辭就如同謝嶼池預料一般,走出出租樓後不久,就被幾輛開來的車,擋住了逃跑的路線。
在幾門車燈的照耀下,少年就像是被圍獵的弱小獵物一般,就連漂亮的臉蛋,都變得蒼白了起來。
下了車的幾個男人,都是一等一的上位者,哪怕是在上流社會,他們都是被人追逐的存在。
然而此時此刻,他們注視著少年的視線,卻都是同樣的瘋狂與執著。
見他們氣勢洶洶朝自己走來,江清辭還以為他就要像原劇情一樣挨打了,嚇得找了個人比較少的方向,就跑了過去。
下一刻,他卻是撞進了男人的懷裡。
是陸執。
“終於找到你了,寶寶。”陸執的大手摟住他的腰,男人的聲音裡,有著濃重的悔意,“對不起寶寶,我不該逼你做選擇,隻要寶寶肯留下,不管你選擇誰,我都不會再有異議了。”
下一刻,另一隻手卻是攥住了江清辭的手,“阿辭,我好想你,不要再離開了好嗎?”
是賀翊。
“我建了間金屋子,酒吧也都遣散了,不要嫌棄我了好嗎?”裴殷羅也握住了江清辭的另一隻手,十指相扣,“就算是逃跑,也要拿我作擋箭牌,其實寶寶對我也是有感情的,對嗎?”
江清辭以為自己會被打,卻是不想落入了這樣古怪的局麵,好一會,才疑惑道:“我騙了你們,你們不想打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