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然聞言,也知道現在不是糾結的時候,便趕緊低頭吃飯。
周國平和紀然都是風卷殘雲的速度,以至於他們都光盤了,先一步開動的呂一澤還沒有吃完。
紀然搶在周國平還要喝湯順一順之前,不由分說,把他的碗盤都給撤了,然後又飛快地買了兩瓶汽水回來。
她似乎感覺到呂一澤在她收湯和買汽水回來時都偷看了她。
她心下一凜,直覺呂一澤應該知道湯是有問題的。
於是她喝著汽水,便目不轉睛地盯著呂一澤吃飯,直到呂一澤吃完,準備送碗盤,他也沒有再碰他的那半碗湯。
紀然確定,呂一澤一定知道湯是有問題的。
不過是什麼問題呢?
周隊喝了大半碗,又過了這麼久也沒什麼反應啊!
不會是瀉藥吧!
那也太不高級了。
不過想來,這個可能性卻很大,整個食堂免費盛湯的地方有八個,將藥下在其中一個的桶內,有一小部分人會在今晚出現腹瀉不止的情況,但大部分人卻是沒問題的,所以這種事,查也未必查得清根源所在,第二天,這一小部分人便好了,事情也就會不了了之。
但這對於呂一澤來說卻是至關重要的,如果
看守呂一澤的兩人紛紛出現了腹瀉的情況,那麼呂一澤就有機會逃走了,不是嗎?
紀然分析這個藥的起效速度應該不會太慢,畢竟呂一澤也會擔心再晚一些就會有人來跟她和周隊打替班,這樣一來,他的安排不就白費了嗎?
果然,呂一澤離開食堂也沒有回招待所,而是帶著周國平和紀然在操場上遛彎兒,美其名曰飯後消化,實際上卻是在促進他們的腸胃蠕動吧,讓藥起效得更快些。
不過呂一澤明知道她並沒有喝湯啊!
紀然分析,很可能呂一澤並不在乎她有沒有中招,能放倒兩個固然好,但放倒了一個,他也能搏一搏。
而且如今的情況,在呂一澤看來,結果應該算是好的了,畢竟喝湯的人是周國平,沒喝湯的人是紀然。
對比起來,肯定是紀然看起來更好對付一些。
冬日的晚上天黑得很早,北風呼嘯,寒冷異常,操場幾乎沒什麼人。
三道影子沿著跑道緩緩移動,一個在前,兩個在後。
風聲很大,紀然捂著嘴在周國平耳邊小聲道:“周隊,剛才在食堂,濱大保衛科的科長偷偷告訴我湯有問題,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周國平愣了一下,搖頭,他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呀!
紀然又道:“那可能是藥勁兒還沒上來,不過我懷疑,有可能是瀉藥。”
聽了“瀉藥”二字,不知道是生理上的還是心理上的,周國平覺得自己的肚子開始疼了。
他皺眉,竟然越想越疼,下意識地便用手捂住了肚子。
這時紀然又湊過來說道:“周隊,我覺得這家夥肯定是覺得我好對付,所以你這邊一犯病,他可能就要動手了,畢竟他自己也喝了那個湯,不快點動手,他也要不行的。”
周國平翻著白眼想著:那孫子特麼就喝了兩勺啊!
他本以為自己已經夠謹慎了,呂一澤吃什麼他就吃什麼,但沒想到,問題卻出在了免費的大鍋湯裡。
這孫子還自己喝了兩勺騙他喝。
隻聽紀然又在他耳邊小聲道:“周隊,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