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然一邊吃麵,一邊分析梁同甫給她透露的信息。
想必這個機械學院的付教授便是潛伏在濱大的呂一澤的同夥,呂一澤昨天下午一直徘徊在機械學院就是為了讓這個付教授助他脫困。
事實上,這個付教授也的確有所行動。
不過由於兩人沒有機會交流行動細節,所以付教授在湯裡下藥時他一定會故意讓呂一澤看見。
然而他想不到的,韓烈卻一直在盯著他。
至於韓烈的身份,紀然現在也能猜出一二了。
三五重工既然能潛伏一個蔣文東,那濱大就不能潛伏一個韓烈嗎?
而且以韓烈的身手,說他是軍警,是特工,都比說他是高校保衛科的科長來得更靠譜吧!
況且,昨天上午蔣文東說他們的人已經開始準備要肅清濱城了,按照他們的行動計劃來推測,韓烈很可能也是昨天接到的命令,準備秘密逮捕這個付教授。
韓烈一直在盯著這個付教授尋找最佳的動手時機,卻發現這個付教授竟然在食堂的湯裡下藥,結合他知道她和周隊一直在盯著專家組的呂一澤,他還有什麼猜不出來的呢!
因此他才特意提醒她,湯有問題。
這同時也解釋了他昨
天晚上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操場,想必是他解決了付教授之後,特意折返回來配合他們抓捕呂一澤。
突然,紀然又想到了蔣文東昨天上午說過的一句話,他說,“我們的人偶然看見你們二位似乎準備去外地出差。”
他所謂的這個“我們的人”,紀然現在覺得,很可能就是韓烈,因為蔣文東強調了“偶然”二字。
誰會有可能偶然看見她和周隊似乎準備出差呢?
如果韓烈剛好一直在濱大門口的保安室的話,他是有這個可能的。
因為那天她兩次途徑濱大門口,行色匆匆,並且她當時背著一個大旅行包,又去了濱大門口對麵的小賣部買了不少零食,出來的時候手裡還抱著方便麵,一看便是準備要趕火車的樣子。
此時,韓烈並不知道,紀然已經憑借梁同甫的話和一些細節,將他的身份和他這段時間的行動都猜了個七七八八。
韓烈此時正在跟上麵交差。
昨天秘密逮捕了付青陽這個潛伏在濱大多年的毒瘤之後,韓烈在濱大的任務也結束了。
不過韓烈卻暫時沒打算離開濱大。
他原本也不屬於省國安係統,他是申請退伍時,上麵臨時安排他過來的,說是執行完這個秘密任務之後,再轉業。
考慮到這個任務的難度不大,周期又長,正好方便他養傷,他便答應了。
然後他在濱大一呆就是兩年多。
如今任務結束了,他是可以離開濱大的,憑他的履曆,隨便轉業到公安部門,打底都是個實權的兩杠兩星。
鬼使神差地,他問道:“市局有空缺嗎?”
領導皺眉,搖頭,“沒有適合你的實職,怎麼,不想去周邊,這麼多地級市和區縣,這麼多空缺,任你選。”
韓烈懶散地抬了抬眼,“不想折騰,要不這樣吧,領導,先給我隨便掛個虛職,讓我留在濱大再放一段時間假,如果有任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