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會客室出來,周國平走到了紀然身邊,問道:“現在感覺怎麼樣?”
紀然臉色依舊有些發白,不過她這次卻忍住了沒吐,可能是隻有嗅覺的衝擊,沒有視覺的衝擊加持,到底還不夠猛烈吧!
“還好,裡麵的人是文哥嗎?”紀然問道。
“有八成相似,等回去還得叫陳川來認一認。”
“現場沒有能證明他身份的東西?證件之類的?”
周國平搖頭,“死者的褲兜位置有裝過錢包的痕跡,或許證件在錢包裡,不過此時錢包卻不見了,應該是被凶手拿走了,除此之外,凶手還拿走了死者的戒指和手表。”
“哼,還玩了一出謀財害命呢!”周國平冷哼了一聲,說了句反話。
紀然當然知道周國平說的是反話了,不過她也不接茬,隻是問起了她剛才一直在思考的問題。
“周隊,你說凶手為什麼要開空調呢?”
周國平沒想到紀然如此敏銳,一下子便抓住了重點,他有些想聽聽紀然的想法了,他覺得紀然有很多想法都很新奇。
“小紀,你是怎麼想的?”
紀然心裡早有腹稿,當即便說道:“假設死者的證件就在錢包裡,凶手拿走錢包的目的就是為了不讓我們識破死者的身份,如此一來,他開空調的目的其實也是為了掩蓋死者的身份吧!”
周國平點了點頭,“嗯,繼續說。”
“這兩天因為濱城降溫的緣故,溫度已經遠遠達不到凶手想要的高度,所以就隻能靠空調了,如此高溫
之下,三五天就足以讓死者麵目全非,會議室中門窗緊閉,也很難散出特彆重的氣味,因此並不會有人察覺。”
“凶手處理完現場之後,再將樂器行的大門虛鎖上,讓人以為樂器行最近都不營業,如此一來,便很長時間都不會有人發現裡麵的情況,我們可能也就辨識不出來死者的臉了。”
郭淮此時也走了過來,他聽了紀然的分析,忍不住附和道:“不錯,是這個道理,可凶手卻沒有料到老韓會突然到訪,並且還會給死者打電話,又聽到了樂器行裡麵穿出來的鈴聲,從而發現了屍體。”
紀然歪頭看向了郭淮,問道:“郭哥,你怎麼知道老韓是給死者打的電話呢?”
郭淮被紀然問得一下子懵住了,是啊,老韓給樂器行的老板打電話,但樂器行的老板就一定是死者嗎?
還並未證實吧!
紀然看著懵住的郭淮,轉頭又看向了周國平,說出了自己的腦洞,“周隊,郭哥,我有一個懷疑。”
“我覺得裡麵的人有可能就不是樂器行的老板,甚至有可能是樂器行的老板想借死者,金蟬脫殼。”
紀然話音落,卻見周國平和郭淮都看著自己不說話,便繼續道:“如果裡麵的死者就是文哥,但文哥卻並不是樂器行的老板,兩人因為身材相仿,老板殺了文哥,拿走了文哥的證件,又利用高溫試圖加快屍體的腐敗,讓人誤以為死的就是自己。”
周國平聽罷,皺眉問道:“那老板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呢?”
紀然愣了愣,是啊,老板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呢?他有這麼大的一家樂器行,他為什麼要舍棄這一切,玩一出金蟬脫殼呢?
紀然一時間也想不出為什麼,不過她就是有這麼一個腦洞,或者說是直覺,她道:“周隊,軍哥不是去周圍走訪了嗎,相信周圍的鄰居應該有見過老板的吧!”
言外之意,隻要有人見過老板,就能證明裡麵的死者是不是老板。
周國平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