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那個男人是不是她想的那個人,也不管她是不是放大了人性的醜惡,總之,她不能放任一丁點兒可能讓王綺羅置於危險中。
當然了,她也希望自己是杞人憂天,或許什麼事也不會發生。
紀然放輕了腳步,速度卻不慢,此時,王綺羅的病房外的長椅上,依舊有兩名武警守著,即便到了晚上,住院處已經鎖門了,他們也沒有放鬆警衛,隻不過對比白天人多眼雜,他們減少了一定的人手。
然而武警守在外麵,防得是外麵的人,至於裡麵的人,那是王綺羅的親生父母啊,如果不是像她一般,察覺到了問題,誰會想到要防他們呢!
紀然剛走近一點兒,兩名武警便察覺了,紛紛看向她,她比了一個“噓”,示意兩人不要聲張,兩人認識紀然,雖然不知道她大晚上的要乾什麼,但他們還是表示,他們會配合。
紀然貓著腰躲到了王綺羅的病房門下,她將耳朵貼在門上,聽著裡麵的動靜。
裡麵已經熄燈了,安靜異常。
紀然耳朵貼在門上,聽見的卻是自己的心跳聲。
護士剛離開,裡麵的夫妻便瞬間熄燈睡覺了,這麼困嗎?
紀然不這麼認為。
不知道過了多久,紀然的腿都蹲累了,她索性直接坐在地上,她的動作很輕,確保隔著一道門,如果不是把耳朵貼在門上,裡麵人絕對聽不見。
病房裡外都陷入了詭異的安靜。
一陣極輕,甚至可以說是小心翼翼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紀然猛地睜大眼睛,她的耳朵貼著門,聽見一個人停在了門前。
聲音停止,這個人站在門前不動。
如果此時,紀然突然站起來的話,就會對上一張她熟悉的刻薄的臉,那是朱桂琴的臉。
透過門上的小玻璃窗,朱桂琴的一雙陰鷙的三角眼在走廊上看來看去,走廊空曠,安靜,沒有任何異常,想必深更半夜,那兩名武警也昏昏沉沉了吧!
朱桂琴滿意地扯了扯嘴角,麵容有些詭異和扭曲,她回頭跟王大民比了個手勢,王大民便躡手躡腳地從床上爬下來。
門外,隻片刻安靜後,紀然便聽到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然後便是另一道腳步聲。
紀然知道裡麵已經有所行動了,她不能再等了。
她猛然竄起來,果然便對上了朱桂琴的臉,朱桂琴甚至都來不及驚駭和尖叫便被突然闖進來的紀然按在了門邊的牆上。
臉被按在牆上摩擦,她痛苦地叫出聲。
兩名武警也瞬間跟著紀然衝了進來。
“啪”,一名武警憑記憶一把摸到了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