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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春海把鍋甩給了丁慶發,而方彪卻把鍋甩給了王春海,顯然,王春海的口供可信度更高,畢竟他把自己建材造假的事都供出來了,就沒有必要在自己認不認識方彪的事上撒謊。
至於方彪,就是在胡攪蠻纏了,他的目的是為了保護背後操控一切的人。
或許可能也不是保護,而是被威脅。
這個人會是丁慶發嗎?
紀然想著,便隨口問道:“你認識丁慶發嗎?”
方彪搖頭,“沒聽說過。”
“丁慶發跟王春海是很好的生意夥伴,你跟王春海不是好朋友嗎?沒聽說過?”
方彪看著麵前的這個一記天外飛警棍便將他擊倒的年輕女警,笑了笑,道:“誰說我跟王春海是好朋友了,那都是為了幫王春海圓謊,他讓我這麼跟你們講的,其實我跟他也不太熟,他的生意夥伴我怎麼可能認識。”
郭淮繼續問道:“你跟他不熟,他為什麼要找你幫他?”
“他知道我好賭,有賭場的門路唄,我們是不太熟,但又不是不認識,他知道我的一些底細也不奇怪呀!”
“那你又為什麼要幫他,甚至不惜抵押自己的祖宅?”
“因為他承諾我事成之後會給我一萬塊錢的好處費,那可是一萬塊錢啊,你不心動?”
真是滴水不漏啊!
郭淮擰眉繼續問道:“是王春海親自找的你?”
方彪點頭,“是啊!”
“具體什麼時間找的你,在哪找的你?”
“前天下午,四五點吧,就在我家,之後我就去了賭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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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訊問室,紀然跟郭淮說道:“王春海說丁慶發前天下午四點多又去找了他,讓他幫忙圓謊,而方彪則說,王春海前天下午四五點鐘去了他家,這個時間是重合的,我想我們如果此時找丁慶發來核實,他前天下午四五點鐘在哪,丁慶發一定不會承認他去找了王春海,如此一來,王春海沒有丁慶發這個人證,又被方彪咬死了他四五點鐘就在他家,丁慶發和方彪也就成功把王春海套進去了。”
郭淮點頭,“不錯,丁慶發是前天下午三點半左右被我放了的,按照時間,他四點多約王春海出來,時間是對得上的,他先跟王春海定好計劃,之後又跟方彪交代了一切,並且他還做了兩手準備,第一便是我們沒有發現錢的問題,也就不會繼續調查王春海和方彪,他也就安全了,第二便是我們發現了錢的問題,這樣就讓方彪把鍋都甩給王春海,即便王春海把他供出來了,他也可以像方彪一樣,死不承認。”
紀然捏了捏拳頭,是啊,丁慶發一定會像方彪一樣死不承認的。
這個丁慶發還真是狡猾啊!
突然,紀然又想到了安全帽的事,問道:“對了,康哥那邊查安全帽查得怎麼樣了?”
郭淮搖了搖頭,歎道:“就好像在彭誌安家裡憑空消失了一樣,你說奇不奇怪?”
紀然猜測道:“會不會是被丁慶發拿走了,給了凶手?畢竟按照王春海的口供分析,丁慶發跟凶手一定認識,並且關係匪淺,一定是凶手發現了憑他自己的能力不足以殺王綺羅滅口,才決定利用王綺羅的父母,為了一下子就能說動王綺羅的父母殺女兒,他直接把價錢開到了十萬,但這個數目顯然隻有丁慶發這種企業家才出得起,凶手找丁慶發要錢,丁慶發便馬上趕來送錢了,郭哥,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再深挖一下這個丁慶發了。”
郭淮連連點頭,說道:“按照丁慶發的年紀,應該不至於有一個成年的私生子吧,或許他有兄弟?”
紀然努了努嘴,覺得有這個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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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國平組織大家開了個碰頭會,交流線索,對於丁慶發這邊,繼續查肯定是要查的,但王春海既然供出了他,那傳也是要馬上傳的,周國平派人去大興縣傳丁慶發的時候,剛好王彬也被帶到了局裡。
正好趕上午飯時間,周國平決定先晾一晾王彬,大家先吃飽了再說。
不知道是不是被晾出了火氣,王彬被問話的時候臉很臭。
紀然打量著王彬,雖然高,卻消瘦,臉色蒼白,黑眼睛重得,顯得整個眼窩都有些凹陷了,明明是個年輕人,卻一點精氣神都沒有。
紀然確定,王彬絕不是凶手,就這副身板,彆說跟她過招了,被她撞一下都能飛出去。
事實上,紀然也不止觀察過王彬,跟本案有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