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是還算清白的吧?
蕭應決也知曉,現如今說他和聞萱之間還是清清白白的,的確有些荒謬,但他宿在華疏宮這麼多夜,又的確不曾與她做過什麼出格的事情。
至多被她親過兩下。
何況,他母後如今怎會問出這等問題?聞萱當初入宮的時候,他知曉,自家母後定然也是喊了太醫來問過,太醫確認了她不宜侍寢,不宜生育,她這才敢放心。
難不成,她懷疑聞萱的病是假的?
他於是謹慎解釋道:“宿在她那裡,是因為她病著……”
“她病著便日日都要你陪護?難不成你比太醫還管用,能治好她的病不成?”
“……”
好熟悉的問題。
蕭應決隱約記得,就在不久前,他也與聞萱問過這個問題來著。
當時聞萱是怎麼回答的?
“說不準呢。”
他依樣畫葫蘆,把聞萱當初回答他的話,一模一樣又告訴了太後。
太後直接惱羞成怒:“那哀家如今若是告訴你,鬆翎也病了,需要你陪著她才能好,你是不是明日也就能把鬆翎接進宮來了?”
“母後這說的哪門子的話,鬆翎身子骨好好的,咱們可彆輕易咒她。”
太後滿麵慍容,抓緊了自己身側的扶手,還想再說什麼,但又終究因為那句“彆輕易咒她”而變得小心謹慎起來。
皇帝說的不錯,她是想自家侄女儘快進宮,但也是真的不想人生病。
越是這般想著,她便越發覺得聞萱那個病秧子,實在是晦氣。
“那你到底是想怎麼樣?到底何時願意迎鬆翎入宮,你給我一個準話!”
“再等等吧。”事情又轉回到了這熟悉的問題上頭,蕭應決信手拈來,道,“近來朝中諸事依舊繁多,兒臣雖然已經登基有半年之久,但有些老臣明麵上瞧著和氣,其實背地裡仍舊在做些偷雞摸狗的事情,兒臣上回馬場約了好些世家子弟過去,也正是為的此事。”
事情扯到了朝政上頭,太後總算不再是方才那一副咄咄逼人的嘴臉,隻見她瞬間變得耐心且又關切,問道:“那可需要你舅父幫忙?
蕭應決麵色不變:“倒也無需出動舅父,兒臣自己先試試手。”
“那好,那你先忙完這一陣子,鬆翎的事,再等等便再等等吧。”
又躲過一回。
蕭應決一身輕鬆地放下自己手中的茶盞,起身拱手,打算就這麼退出去。
但是剛起身,他又想起另一樁事情。
“對了,若是母後覺得目前掌管後宮諸事太過勞神,不若交給聞萱打理試試。”
“你說什麼?”
太後方才正常一點的麵容,瞬間又變得扭曲。
蕭應決卻不是開玩笑。
從前他宮裡沒有妃子,所以後宮各項銀錢開支,賬目全都是太後在替他看著。
後來雖然聞萱入宮了,但聞萱剛入宮那陣子,身子骨瞧著實在不好,自己都照看不過來,哪裡還有精力去照看什麼錢財,所以後宮的財政大權,仍舊是把持在太後的手裡。
但是眼下蕭應決覺著,聞萱的身子,似乎也沒有那麼差勁了。
而且昨日他見她寫字,這才想起,聞萱到底是出身太師府的,縱然常年嬌養在家裡,但是詩書禮義,該學的東西,從小應當也沒少學。
雖然不是那麼討厭聞萱粘在自己身邊,但兩個多月下來,蕭應決覺得,聞萱有時候還是太過粘人了。
那麼,給她找點事情做,既叫她日子能過得充實些,又不必整日再粘在他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