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怎麼來啦?”
她聲色本就夠嬌滴滴的了,眼下為了掩飾自己的心虛,甚至不惜又捏了捏嗓子,甜的比剛采下來的蜂蜜還要更甚一籌。
蕭應決忍不住渾身也打了個激靈,托著她掛在自己身上的雙腿,問:“適才在做什麼呢?”
“在,在看賬本。”
聞萱實在是不會說謊,一說謊,眼神便心虛得同做了賊一樣,耳尖通紅。
前幾日在修文殿中是這般,如今在自己的寢殿之中,也是這般。
蕭應決上回倒是沒發現她說謊,不過這回卻是不費吹灰之力地便就發現了。
他把聞萱從自己身上扒拉下來,讓她規規矩矩地坐在床榻上,又問了一遍:“當真?”
“當真!”聞萱拚命點頭,原本就滿麵羞紅,眼下又說了謊,整張臉連帶著一雙耳朵,全都紅得比峨眉上的猴子屁股還要過分。
蕭應決摸摸她滾燙的耳垂,顯然不信她的鬼話,一邊狐疑地看著她,一邊已經俯身打算自己去她的被窩裡搜搜。
聞萱哪裡肯,要是被蕭應決發現自己在看這等東西,那縱然往後他同意她一直粘著他,她都沒臉去見他了。
她三兩下又掛上了蕭應決的腰身,纏緊他的脖頸不叫他動。
“今夜妾還沒叫人做飯呢,陛下怎麼這麼早便來了?妾陪陛下去用飯吧。”
聞萱極儘嬌妍地纏著蕭應決,就是不叫他碰到自己的床榻。
蕭應決想叫她從自己身上下來,卻又擔心她真的摔下去,沒辦法,隻能又再度收回雙手,將她給穩穩當當地托住。
他看著聞萱在自己麵前用儘了把戲,隻想把他的注意力往彆的方向引。
心底裡原本還不是很好奇的想法,這下是逐漸變得越來越茂盛。
終於,在聞萱最後一次催促他去用飯的時候,蕭應決想,暫時不搜聞萱的床榻也行,反正今夜聞萱定還會纏著他留下,等她睡熟過去之後,他再慢慢地琢磨她到底藏了什麼就是了。
但是,蕭應決想錯了。
用完晚飯後,聞萱奇跡般的,並沒有喊他留下。
麵對著龐嬤嬤和蕭應決如出一轍的疑問,聞萱白淨的小臉又寫滿了不可言說的神情,道:“陛下還是先回去吧,我,我這幾日身子實在有些不適,怕驚擾了您的睡眠。”
身子不適?
龐嬤嬤站在邊上一頓,她日日伺候著聞萱,怎麼不知曉她今日來月事了?
蕭應決亦是吃驚,聞萱居然還能說出這種話?自從她入宮之後,他哪夜的睡眠沒有被她給驚擾過?
事出反常,必有妖。
蕭應決於是再度把想法放在了聞萱藏起來的那本冊子上。
她定是不想叫他發現那冊子上的東西,這才想方設法要將他給趕走。
他於是最後喝了一口茶,問聞萱道:“當真不需要朕留下來陪你?”
“今夜當真不需要。”
她倒還知道給自己留退路,今夜不需要,明夜還是需要的。
蕭應決於是越發好奇起聞萱藏的東西了。
他一邊放下茶盞,一邊觀察著聞萱寢殿的方位,道:“既如此,朕便回修文殿睡吧。對了,朕記得朕上回在你這兒留了一件披風,今夜風有點涼,朕去拿來披上……”
“嗯。”聞萱一時倒是沒覺察出這句話有何不妥,甚至還想陪著蕭應決去取披風。
隻是下一瞬,她便看見蕭應決在自己麵前狂奔起來,跑向寢殿的方向。
聞萱愣了一刹那。
電光火石間,她終於反應過來蕭應決這是要做什麼,慌忙拎起裙擺,跟著蕭應決跑向寢殿。
但是聞萱是個姑娘家,又自小體弱多病,身子骨不好,跑步這種事情,哪裡會是身強體壯的蕭應決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