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十九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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歇息。

蕭應決瞠目結舌,倒是也想歇息。

但是——

她親的是哪裡?他再確認一次,聞萱親的是哪裡?

隻見他轟然起身,當即想要把他半點不懂事的貴妃從被窩當中給揪出來,好好責問一番。

“聞萱!!!”

又但是——

是他自己說過的任她親吧?是他同意的,是他答應的吧?

蕭應決死死地盯著被窩裡那道偷親完自己之後就龜縮起來的身影,甚至已經可以想象出聞萱過會兒振振有詞和自己詭辯的模樣。

把她從被窩當中揪出來,除了叫她半夜再受一次涼以外,他討不到一丁點的好處。

堂堂帝王就這麼呆坐在床榻上半晌,滿麵赤紅地摸摸自己的唇瓣,到最後,居然還是悄無聲息地給躺了回去。

而聞萱不知死活,在黑暗中摸索了兩下之後,很快又帶著朦朦朧朧的睡意往他的懷裡鑽。

蕭應決咬咬牙,想把她推開,卻到底又沒能把她給徹底推開。

輾轉反側,漏夜難眠。

第二日清早,杜伯魚見到自家陛下的神色,不是很好。

眼底一片烏青,比如今的天色還要陰沉,甚至有隱隱發黑的痕跡。

見多識廣的太監總管不禁發出深思,也沒聽聞貴妃娘娘的身子好到可以侍寢了啊,他家陛下這是怎麼能成這個樣子?

總不能是,憋的?

正當他疑惑不解的時候,隻見走在前頭的皇帝突然停下了腳步。

杜伯魚慌忙也跟著停下步伐。

遠處的天蒙蒙亮,甚至連一點魚肚白的痕跡都沒有。

蕭應決駐足在原地,握緊雙拳,張開他的金口玉言,道:“今日若是貴妃的人要來尋朕,通通都說朕不在!”

杜伯魚心下一陣咯噔,看來不是憋的,而是貴妃娘娘昨日夜裡,惹著陛下了。

他慌忙俯首應是。

蕭應決遂將雙手負到身後,又往前走了兩步。

太過分了,現在想想,聞萱還是太過分了,居然敢這麼偷親他,蕭應決想。

叫他根本沒有一絲絲的防備,天知道他昨日半夜衝了多少的涼水!

此等行徑,簡直可惡!

隻是又走了兩步路之後,他又駐足,道:“待會兒下完早朝,你親自去一趟慶德殿,傳朕口諭,說是樂遙長公主自即日起,不必再禁足了。”

“啊?”

昨日方下的禁足命令,今日便就解了?

杜伯魚不禁好奇,這位貴妃娘娘到底又是哪裡惹著了陛下,叫他今日不想見她也就罷了,甚至這般快,連氣也不幫她出了?

見他遲疑的模樣,蕭應決不禁鎖眉:“啊什麼?”

“啊……是!”杜伯魚慌慌張張,又補了一個詞。

蕭應決這才滿意,隻是又沒走兩步,他又道:“再和平遙還有樂遙多叮囑一句,平日裡若是得空,可以多往華疏宮走走。”

啊?

杜伯魚一時又迷惑了。

不禁公主的足了,但是叫她去看望貴妃?

這到底是寵貴妃呢?還是不寵貴妃呢?

尚未等他完全反應過來,蕭應決自顧自,又加了一句:“順便到時候再去一趟戚渠宮,告訴祈安亦是一樣。”

戚渠宮是太皇太後的居所。

祈安長公主便就隨太皇太後住在戚渠宮。

蕭應決話說的麵無表情,但是杜伯魚身為一個常年跟隨在自家陛下身邊的人,到了這個份上,豈能還讀不懂他的心思?

得,他想,他分明是在乎的緊。

就算貴妃把人給惹著了,但他家陛下,也還是在一步又一步地滿足她的要求,隻希望她能在這後宮之中,過得開心些,再開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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