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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木再次回到座位上,告訴泉湧,如果想說的話我們要更私密一點。
泉湧聽到後,放低了自己的音量,也跟枯木一樣往裡靠了靠,開始講起當時的經曆。
當時那天晚上雖然不是泉湧值班,但對於自己很重要的吊墜,卻不小心落在店裡,自己發現時已經很晚,但沒有辦法泉湧隻好回去拿。
泉湧於是又回到店裡,運氣不錯,剛好碰到準備下班的同事,同事見狀便要泉湧鎖門,泉湧答應後便立刻去找自己的吊墜,好在吊墜就在原位,並沒有被人拿走。泉湧也立刻離開店裡,剛走出門,泉湧就原本還有幾個人的街道,瞬間變得漆黑一片,分明在泉湧來時還有幾家店沒有打烊。
泉湧沒有多在意,覺得是可能是自己找吊墜,找的比較久,所以他們都已經走啦,其實他知道,他進店根本沒有多久,這樣想完全是不想沒事找事嚇唬自己。
可走著他就覺得不對勁,眼前的景物雖不斷在變化,可這條路泉湧至少走過不下百遍,說誇張一點,就是閉著眼睛都可以走完,他非常清楚,自己不斷再走一條相同的路。
後來,他看到前方有一個人,於是馬不停蹄地往前趕,在這種情況下找到一個人至少可以壯壯膽。
泉湧剛要打招呼,那個人突然消失不見,他現在不得不相信自己可能是遇到鬼啦,但他也沒有多奇怪,難道有人在用異能惡搞彆人,而他恰好不幸被選上,現在他仍然不願相信最壞的結果,泉湧的內心在抵觸,越是恐懼,自己的內心就越告訴他不要去相信,好像這樣一切就會過去。
事實證明,這是無用的。
泉湧見到了成群的人,他們雙目無神,宛若提線木偶,在他到來後,那一雙雙空洞的眼睛注視著他,他猛地停下腳步,內心本能地告訴他不能再往前走,要不然還會發生危險的事。
他慢慢一步步地向後退,眼睛不離地與那群家夥對視,就這樣僵持著,泉湧希望到達一個安全的距離就跑。
碰。
泉湧碰到了什麼東西,冰涼的感覺,一瞬間全身都感覺到那樣冰硬的觸感,泉湧害怕著,他緩緩地將頭向後轉去,但立刻又轉了回來,泉湧覺得回頭看到那個人的臉一定會死。
所以渾身發抖強裝鎮定地立在那裡,不會回頭。
下一刻,泉湧感覺到什麼東西伸進了他的口袋,那個位置,泉湧知道那是自己放吊墜的地方,這次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給了泉湧勇氣,他一把抓住那個伸進他口袋裡的東西,好像是一隻手,泉湧回過頭,準備一拳打上去。
回過頭後他的內心卻震撼住啦,那個在自己背後的人是自己已經死去的女友。
“你還留著呢。”
泉湧聽著,還是那個活潑動人的聲音,但與聲音不相符的則是那毫無生氣的眼神和那冷冰冰的身體。
泉湧的女友說這話,“你知道嗎,我很想你。”
泉湧知道,那個人自己的女友已經死啦,現在在這種情況下出現,泉湧知道這是假的,在這個假的世界所出現的假人。
泉湧一把奪過吊墜,告訴眼前的這個假人,“你不能拿走它,你不是。”
突然泉湧被來到自己身後的那一群人,壓製住,他不知道那群人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他身後,那群如提線木偶般的人,是怎麼走動不發出聲音的。
當然在這個怪異的情況下發生這樣怪異的事是一點也不奇怪的。
“你知道,你丟下我了嗎。”泉湧眼前的女人說出這樣的一句話。
即便知道這是假的,但依舊會心痛,畢竟眼前的女人說的是實話。
一個蒙麵的人走了過來,來到泉湧身邊,泉湧感覺到,他就是剛才在自己前麵出現的人,那個突然消失的人。
蒙麵人看著泉湧誇讚道,“竟然能下的去手,一般人不應該很開心嗎,看來我的技術還要進步。”
泉湧見到這個人,心中燃起怒火,這個隨意用去世的人演戲,不尊重死者的家夥。
說著蒙麵人拿出一把刀,一把普通的刀,將這把刀遞給了泉湧麵前的女人。
蒙麵人說“他丟下了你,你要怎麼做。”
其實蒙麵人送刀的動作,就已經說出了答案。
就在泉湧眼前,那個女人憂鬱了一下,這一下,讓泉湧有所動容,他覺得這是女友的靈魂在被人操縱,女友其實心裡還是有自己的,泉湧覺得,自己可以喚醒她,泉湧喊出女友的名字幻真。
下一刻,冰冷的刀尖捅入了泉湧的身體,泉湧可以清晰地感覺到,自己內臟與那冰涼刀子的溫差,那真實的痛感,真想立刻就死去。泉湧現在隻有這一個感受,這個傷害是那麼的真實,泉湧現在的認知終於出現偏差,現在他知道啦,他的內心自嘲著。
“或許現在才是真實的吧。”
那即將死去的人在最後看到的是,女友手裡拿著沾滿自己鮮血的刀子,拿走了那個對於自己和“女友”來說都很重要的吊墜。
“給,主人我拿到啦。”女友將吊墜捧在手心獻給,麵前的蒙麵男。
蒙麵男很開心,伸出自己的手,輕撫著麵前女人的頭,“很聽話,就是浪費時間,剛才為什麼要演呢。”
原來那個女人剛才的猶豫是虛情假意。
泉湧的雙眼將黑夜落幕,那不甘心的雙眼終於閉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