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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好不容易讓自己心跳不那麼快了,抬頭見床上的金小容已經睡著了。
顧南陽莫名地心裡有少許的失望,好像他開始貪戀能和金小容有更多的交流,可是更多的還是肉眼可見的放鬆。
寂靜的屋內,隻有兩個爐子此消彼長的木頭燃燒的聲音,顧南陽還是忍不住有勇氣抬起頭,盯著床上的人。
看得十分仔細,隻見她的皮膚更黑,也更粗糙了。
特彆是額頭和臉頰上居然有好多地方不光被凍得成了紫紅色,而且還在起皮,甚至有的地方能夠看見裡麵紅肉。
她的嘴唇更加慘不忍睹,裂著好幾道口子,上麵有著鮮血痕跡。
顧南陽不自覺地眉頭輕皺,就這麼看了好久,直到新爐子裡麵一根木頭棒子突然發出更響的聲音,他才回神。
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天臥室有兩個爐子,熟睡的金小容居然還把被子踢到了一邊,露出半個光光的身子,
顧南陽剛準備上床,見她這樣,突然愣神,好在很快回神,輕輕幫她掩好了被子。
這一覺,金小容是睡得特彆香。
天不亮就醒了,居然也沒有像之前那麼累。
並且地上那個新的泥爐子居然還有著火光,難怪家裡現在不怎麼冷。
精神好,心情也好,金小容準備起床。
迷迷糊糊中的顧南陽感覺身邊的人在起床,他也就坐了起來。
“今天我起得早,你繼續睡。”金小容勸他。
“早?”顧南陽終於腦袋清醒了不少,睡眼蒙矓地望了被風吹得嘩啦啦響的窗子外麵,連個微弱的光也沒有,的確時間還早。
“妻主,你怎麼起這麼早?”
昨晚半夜顧南陽又醒來往爐子裡放了木頭,現在家裡還特彆暖和,如果不是金小容起床,他很可能今天就要起晚了。
再有金小容平時也不用起這麼早,今天是有事兒?
“昨天睡得不錯,不瞌睡了,我去山上撿木頭回來。”
顧南陽看著地上真正往爐子裡放木頭的金小容,心情複雜。
他沒有想到彆人嘴裡好吃懶做的人,居然這麼早要去撿木頭回來。
她真的在改變。
“那我跟你一起去。”
金小容直接搖頭:“現在太陽沒有出來,外麵也很冷,你就不要去了。”
結果十幾分以後,臉沒有洗的兩個穿得破破爛爛的人,相互拉著往山上走。
“之前前麵就有枯木,不知道現在還在不在了?”
現在很多人家爐子裡和做飯全還是用的木頭,所以山上的木頭經常被人撿回家。
“先去看看再說。”
顧南陽點頭,此時他的手就在金小容的手裡。
“注意腳下。”金小容突然拉住了走神,差點從旁邊滑下去的顧南陽。
顧南陽也嚇了一跳,緊抓住了金小容。
下一秒金小容把他護在了懷裡,這讓顧南陽耳朵尖都紅了。
兩個人的個子差不多,顧南陽還是第一次被人這麼抱著。
從自己的父母離婚,繼父進門,他所有事情隻能靠自己。
隨著時間一年年過去,他已經忘記了依靠彆人是什麼感覺?
現在他身體被她護著,清晰地感受到耳邊好像沒有了呼嘯的寒風,心也再次感受到了什麼叫安心?
“走吧。”
金小容隻是本能地護著他,現在她越來越接受顧南陽是她的夫郎,是由她來決定他這個男人是否能夠過得幸福。
這段時間,金小容一直在觀察他。
顧南陽忍耐力很高,或者說他年紀輕輕居然已經開始變得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