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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寺嘗試從這群人嘴裡麵套一點話出來。
但不知道是場務小姐姐的死刺激到他們了,還是怎麼樣。麵對虞寺的提問,也不能說是充耳不聞,隻能說是十個聾了九個,還有一個會支支吾吾說兩句,但往往回答內容風牛馬不相及。
拒絕的態度顯而易見。
嘗試了兩次以後,虞寺就放棄套話。
一行人安安靜靜地走著之前走過的路,並沒有花太長的時間,便再度站在河邊。
站定過後,虞寺一眼,便看見了那裝著倩倩的大紅燈籠。
她望著紅燈籠,低聲問。
“倩倩是怎麼死的?”
這個問題一出口,眾人又是剛剛那反應。
十之八九不說話,隻有虞寺看見的人,才會支支吾吾地回答。
比如現在的副導演。
他低下頭,目光閃爍,不敢看虞寺——也或許是不敢看虞寺舉著的門神。
無論原因如何,他底氣不足道:“不是很清楚,就聽見一聲慘叫,倩倩就成了這樣子。哎,那麼年輕的孩子,居然死得這麼慘。”
“你不清楚嗎?”虞寺問。
“不知道,一點都不知道。”
“你在撒謊。”虞寺厭倦了表演,此刻麵對副導演,直接拆穿對方。
奇異的是,心中竟然沒有太多的憤怒。
她垂下眼,低聲道:“你——”說到這裡,她視線往旁邊看去,掃過在場所有人,語氣加重:“倘若你們不知道,為什麼我一提倩倩,你們就知道倩倩出了事?”
“這……”副導演啞口無言,但卻想要為自己找借口。
看那焦急的模樣,似乎是怕這些事情和自己有牽連,影響了自己的名聲吧。
虞寺若有若無的一笑:“我不過是看個燈籠,提起了倩倩,你們就知道倩倩死得淒慘。”
她目光露出悲憤來,“還是說,她在死之前有求過你們,放了她。但是你們為了自己,並沒有手下留情,而是將她弄死之後,又吊在燈籠裡麵?!”
“不不不……不是這樣的!”心態稍微差一點的,麵對指責已經崩潰。
“我們沒有把她裝在燈籠裡麵,她為什麼會會吊在這裡,我們也不知情。”
失態的聲音從隊伍裡麵傳來,立即引來一片訓斥。
似乎在埋怨對方,居然肯定虞寺的猜測。
坐實所有人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