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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虞寺要求的時候,所有人都怔住,不可置信地盯著虞寺瞧,似乎虞寺說了什麼傷天害理的話。
虞寺倒是自在,“你們難道不應該道歉嗎?”
所有人取燈籠,將倩倩捧出來的時候,沒有一點意外。似乎這副模樣,他們之前已經瞧見過。
難怪場務小姐姐說,這個劇組臟得要死。
虞寺已經不打算和這群人合作,說他們為虎作倀,那自己與他們合作,又何嘗不是與虎謀皮?
她見慣了人心險惡,也樂於獨來獨往。
罷了。
虞寺閉眼,不理會這群人。
也不知道是誰先服軟,傳來小聲的道歉,出現了領頭羊,其餘人也就跟著,半真半假地哭了起來。
“倩倩,你還這麼年輕,怎麼就……”
翻來翻去,都是一些車軲轆話。
“閉嘴!”虞寺不願意聽他們虛偽的聲音,厭煩道:“離她的墳遠一點。”
“不哭了嗎?”有人問。
“不哭了。”虞寺抱著門,看著溪流緩緩,冷漠道:“你們的眼淚太臟了,我怕倩倩嫌惡心。”
這話,應當是她進娛樂圈以來,說得最重的一句話。
畢竟在娛樂圈裡麵,需要曲意逢迎,需要長袖善舞。
偽裝得時間太長,她都快忘了,痛痛快快罵人,究竟是什麼心情。
似乎……也沒有很痛快。
虞寺扯了扯嘴角,抱著門,又往河邊走了兩步。
“虞老師,河邊危險,你靠過來一點吧。”身後傳來提醒。
虞寺感受著習習晚風,並未回頭,而是漫不經心道:“你們把我帶來河邊,不就是看中了這條河危險嗎?”
她低頭,看向門上的門神像。
依舊是炯炯有神,哪怕是在紅燈籠之下,看起來也散發著金光。
虞寺一邊說,一邊動手,開始折騰門神像。
先是扯動門神像的四個角,隨後由角帶著邊,一點一點,將門神像從門上揭了下來。
因為虞寺此時背對著眾人,所以他們看不見虞寺的動作,聽見虞寺發問,絞儘腦汁回答問題。
“虞老師,河邊風大。”
“是還沒到時間吧。”虞寺背對著他們,語氣聽不出喜怒。
“還沒有到我該死的時間,所以不能靠近這條河。”
說著,虞寺又往前走了幾步,半個腳掌已經懸空,隻靠著後腳跟,勉強站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