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行,還能溝通。
如果能夠為她所用,那就更好。
虞寺想著,身上的冷汗都還沒有乾透,便扯著嗓子,在院子裡麵演了起來。
“紅紅,紅紅你在哪兒?”
“紅紅,快出來,媽媽找不到你了!”
她不知道狐狸現在藏在何處,但不意外的話,狐狸應該能夠看見她。
所以虞寺並沒有停下,她裝出一幅擔憂的樣子,將院子裡裡外外找了一遍後,又去屋子裡麵翻找。
發出叮叮當當的動作,愣是沒有把狐狸引出來。
倒是引出了其他蛇。
“咚”
“咚”
“咚”
鼓聲好似悶雷,在天邊炸響。
正埋頭苦找的虞寺,聽見鼓聲之後,隻是僵住片刻,隨後頭也不回地往樓上跑。
她快速穿過階梯,擠入逼仄小房間裡麵。
其姿態矯健,叫臥在房頂看戲的狐狸,又生出幾分興趣。
它泛著絲絲綠的眼珠子,隨著對方動作微微轉動。
而後,在皎潔的月光之下,突然飛出一道身影。
對方穿著硬挺的西裝,身姿恍若蝴蝶,在不同的樓頂上穿梭,很快就停在狐狸麵前。
人還沒到,陣陣脂粉香味,便已經撲了狐狸滿臉。
狐狸的嗅覺本就敏感,它鼻尖細微抽動,隨後一陣又一陣地打噴嚏。
叫剛剛落地的男人,不安起來。
男人站在狐狸對麵的樓頂上,單腳立著,正麵朝著月亮,將他白皙柔美的臉,完完全全展露出來。
但此刻,他卻不敢輕舉妄動。
“你來做什麼?”還是狐狸先甩了甩大尾巴,將鼻尖的脂粉氣息甩開,而後不等對方回答,便不耐煩道:“你身上太臭,我不喜歡。”
“我來此處,找一個女子。”男人站得端正,語氣說不上恭敬,但絕對得體。
反倒是狐狸,懶洋洋地甩尾巴,“那你遠些找,彆礙我的眼。”
男人聞言,不鹹不淡道:“那女子在你身下這棟屋子裡麵藏著。”
顯然是已經摸清楚對方的去處,來直接捉人的。
狐狸腦海裡麵,閃過剛剛蠢得不可救藥的女人。
它掀起眼皮,似乎來了一點興趣:“找她?”
“嗯。”
狐狸無聊道:“倒稀奇,我這巷子裡麵幾百年不來一個人,今天突然出現一個女人,你還要找她。”月下的狐狸睜開眼,一雙眼綠油油的,此刻咧開嘴,朝著男人道:“老相好?”
卻不曾想,男人聽見這話後,麵色陡然陰沉。
他骨節分明的手緊攥,一絲冷哼,好半晌之後,才從他緊閉的嘴裡麵泄出來。
“我的愛人,不早就葬身溪流了嗎?”
狐狸耳朵晃了晃,隨後又彆過腦袋去。
“記不清了。”
它無所謂地說著。
倒是沒有再看男人,隻是低聲道:“你要找人,快一點,彆把屋子熏臭了。”
它是發自內心地討厭男人身上的氣味。
所以巴不得對方快些離開。
不過嘛……他既然要找人、看情況是複仇,估計不會留那個蠢貨一命。而自己呢,又剛好對蠢女人手上的東西比較感興趣。
由對方出手,自己還不用沾染因果。
不錯,一石二鳥,
狐狸彆開腦袋,看向身後的月亮。
這月亮是真的大,真的圓,而且幾百年來,一直是這麼圓。
月有陰晴圓缺——看來蓮若此人,並不喜歡。
也是,畢竟在更早之前,他便體會過一次悲歡離合。
嘖。
狐狸搖著尾巴,沐浴在月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