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繼續下去的話,隻怕是會跌入河裡,撈都撈不起來。
有什麼半分,能送她一程?
虞寺左右張望,發現此處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對了!
門神像!!
就在虞寺失落之時,她突然靈光一閃,她的包包裡麵,還揣著門神像!!
虞寺手忙腳亂地打開包裹,一抖擻將門神像展開,隨後捏住首尾兩端,用力地扇著。
風自她的手中誕生,吹呀吹,吹過河流,托著已經往下墜的阿蕪,繼續飄向花船。
虞寺瞧見阿蕪似乎回頭,滿眼驚喜。
不過片刻後,又化作撕心裂肺地吼叫:“小蝶姐,快跑!!”
香風襲來,虞寺猛得回頭,對上一張恬靜清麗的臉。
對方目光沉沉,冷冷一笑:“終於找到你了。”
不是蓮若。
虞寺不躲不避,她朝著女子,攤開門神像。
女子見狀,匆忙躲避,似乎怕這玩意。
“這麼久了,你還是一如既往地討人厭。”女子躲在遠處,卻不願意離開,而是隔著大半個房間,和虞寺相望。
“你認識我?”虞寺舉著門神像,從畫像後麵探了個腦袋出來,有些好奇。
“哼,你是貴人多忘事,這麼多年,我可不敢忘。”女子冷冷譏諷,“你害慘了我,我每一天,恨不得生吃你肉,活剝你皮!”
虞寺眨巴眨巴大眼睛,無辜詢問:“我不認識你呀,你是誰?”
“我是誰?!”
女子聞言先是一愣,而後憤怒大笑起來:“你還有臉問我是誰?哈哈哈哈哈於寶兒,你當真是冷血無情、自私自利。也怪我如此蠢,當時聽信了你的鬼話,現在落得個不死不活、不生不滅的境地。”
她怒極,也不管虞寺手裡的門神,再度朝著虞寺攻來。
因著對方似乎知道許多內情的模樣,虞寺也不敢與她硬碰硬,而是儘可能地將自己摘乾淨一點。
“不是呀,我不認識什麼於寶兒。我叫餘小蝶,是唱歌的,還參加過春晚呢。”虞寺說。
“放你娘的屁!”
女子怒極反笑:“於寶兒啊於寶兒,你這麼多年來,還是這麼沒出息。之前就用這個借口,現在還用?我會上當一次,但我絕對不會上當第二次!”
她的手中突然出現一把剪刀。
那剪刀不大,也就平常家用剪刀的大小。隻是應當許久沒有使用過,現在已經生滿鐵鏽。
隻怕被這剪刀捅一下,自己能破傷風不治而亡。
好一把破魔剪刀。
好濃烈的殺意。
她是真的想要殺自己。
非常迫切,比蓮若和紅燈籠區背後那人,要迫切更多。
那兩人,或許還要卡卡淩晨三點的時間。
而眼前的女孩子,恨不得現在就一剪刀,把自己捅個對穿。
令虞寺更加為難的是,她現在還穿著三寸金蓮,並不好跑。
不好打、不好跑,那就隻能嘴遁。
虞寺見女子捅著剪刀過來,明明殺氣洶洶,卻走得不算快。
她想起了,自己當初被追捕的時候,追她的女孩子們,也是這樣,小碎步朝著自己追來。
叫自己成功逃脫。
虞寺想到這裡,突然福至心靈,彎下腰,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