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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
蓮公子和其他紙人都不同!
他並不是紙人,他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不、這麼說不對,應該是在目前所處的世界裡麵,隻有蓮公子的形象是真實的。
真實到於寶兒沒有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他的模樣和周圍人截然不同。
直到現在,才驟然醒悟!
於寶兒急忙拍打福媽肩膀,聲音急切:“快,我們去追蓮公子。”
福媽聞言有些詫異:“不等芸慈小姐嗎?”
這話倒是叫於寶兒回過神來。
對了,芸慈、小菊她們還在洗漱。她們不像自己,“凶名在外”。倘若留她們仨在花船上的話,指不定會有危險。
可是蓮若那邊……罷了!
花船就在這裡,不會跑。蓮若也就在這個巷子裡麵,不會憑空消失,等一等,不會有影響的。
於寶兒在心裡安慰自己。
畢竟她確實做不出來,將芸慈她們扔在原地,自己悄然離開的行為來。
好在芸慈她們動作並不慢,於寶兒並沒有抓心撓肝地等待太久,小菊推著輪椅,阿蕪跟在小菊身邊,緩緩出現在甲板上。
人一出現,於寶兒急不可耐道:“快快快,我們去找蓮公子!”
她恨不得現在就站在蓮公子麵前,知曉一切前因後果。
“今天怎麼如此著急?”芸慈坐在輪椅上,笑著打趣。
於寶兒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畢竟現在除了蓮公子以外的所有人,都是紙人模樣。而且似乎他們都覺得理所應當,一點也不奇怪。這樣子的話,認為這一切奇怪的自己,反倒會成為他們眼中的異類。
在一切尚不明朗之前,於寶兒並不想要這個局麵。
她索性道:“我一直很喜歡他呀,剛剛他從我麵前經過,超級帥!快快快阿芸,我帶你去看看,絕對比你見過的所有男人,都要帥。”
這話於寶兒倒沒有誇大。
畢竟芸慈幾乎一直待在深閨之中,從小到大,彆說是男人,就連女子都沒認識太多。
在這種情況下,路邊隨便找一個歪瓜裂棗,芸慈都不會認為他醜。
“那走吧。”芸慈笑著點頭:“我也很好奇,究竟是什麼人,能夠讓你三天兩頭跑來聽戲。不過在這之前,你不是說不喜歡蓮公子的模樣嗎?怎麼現在,又誇起他來?”
麵對芸慈的突然發問,於寶兒不慌不忙地解釋:“我是不喜歡他的長相,太過陰柔弱氣。不過在剛剛瞧見黃老爺那種大腹便便的醜男後,又覺得他長得還是順眼。”
“畢竟你也知道,男人的長相,都是對比出來的。”
於寶兒說得煞有其事,叫芸慈樂不可支。
她點點頭,朝著小菊道:“那麻煩你,稍微推快一點。”
隨後又看向阿蕪:“你的腿還行嗎?能跟上我們嗎?”
阿蕪重重點頭:“小姐,可以的,這點小傷不算什麼。”
“難為你了。”
芸慈低聲道:“那既然這樣的話,我們也去湊湊熱鬨,瞧瞧那蓮公子,究竟長什麼模樣。”
一行人興衝衝地往裡走。
得益於於寶兒總來此處聽戲,也沒有旁的商戶攬客。她們一行人,直接上了花船二樓,避開其他人群。
當一行人進入包廂後落座,沒過多久,戲台上便吱呀吱呀地唱了起來。
於寶兒睜著眼睛四處掃描,完全不理會戲台上的場景。
一堆小紙人比劃,有什麼好看的?
她的視線堪比X光,將戲院裡所有人都掃描了個遍,愣是沒有看見蓮公子的下落。
奇怪,難道已經離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