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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酒,城內現在頻繁發生修士失蹤案,搞得族裡是風聲鶴唳,人人自危。如今大祭酒不在,是否可以請您占卜一下,這凶手的方位。”
乙佗城的攘天壇內,拖著臃腫的身子,乙佗雎拱手向乙佗部族的祭酒,乙佗明光請求著。
“大長老,你也知族內的規矩。占卜之事,須得動用攘天壇,但是現在大祭酒不在。我實在是無能為力啊,我看還是得大祭酒回來再說吧。”麵皮年輕,眼神卻滿是老相的乙佗明光輕言推辭道。
“大祭酒外出訪友已有一年未歸,等他回來,恐怕我乙佗城早就亂翻天了。祭酒,您是這攘天壇的司掌者,又是大祭酒的副手。
大祭酒不在,您就相當於大祭酒啊。如今我乙佗族遭遇為難,您不可袖手旁觀啊。”見乙佗明光不願摻和這件事,乙佗雎麵色一急,連忙說道。
“大長老的話我都明白。隻是……”
“隻要祭酒肯出手相助,待大祭酒卸任,老朽一定力薦您為下一任大祭酒!”
族首閉關,大祭酒遠行。若是因為這件事最終驚擾了族首的閉關,那身為大長老的乙佗雎難辭其咎,長老之位都有可能被乙佗部族的族首剝奪,所以為了能查清這次修士失蹤案的真相,乙佗雎也是儘了最大努力。
微闔的雙眼流露出一絲精光,乙佗明光輕笑一聲:“大長老這是什麼話,說的好像我不關心族內之事一般。
也罷,大長老能夠找到我這想必也是此事確實迫在眉睫。既然如此,那我就幫你占卜一下這賊凶的位置吧。”
見乙佗明光終於答應,乙佗雎心裡頓時長舒一口氣,連忙躬身向乙佗明光謝道:“那就多謝祭酒了。”
輕輕點了點頭,乙佗明光大袖一揮,寬鬆的袖袍裡倏然飛出了六根透著古樸秘蘊的竹節,每一根竹節都長六寸六分,上麵斑駁的印記看似無序,又仿佛暗合天理。
乙佗明光單臂拂過,手指在竹節上輕點,每點擊一次那竹節,乙佗明光身處的這座聳立天壇便會嗡鳴一聲,壇體浮出一段玄妙的音節。
“陰虛往天,下壬六合!”
口誦箴言,乙佗明光腳踏蓮花妙步,一連踏出七步,隨後緊閉的雙眼猛地睜開,茫茫迷霧中兩道身影緩緩浮現在了乙佗明光的眼中。
兩個人嗎……
目光一凝,乙佗明光催動秘法,兩道身影開始迅速拉近,可就在他準備看一看這兩人的正麵時。
兩道身影中,身材更加高大的那道身影突然轉過身來,一雙淡漠平靜的眸子像把飛出的利劍,狠狠的插進了乙佗明光的雙眼。
“啊!”
手捂著滿是鮮血的雙眼,乙佗明光慘叫著癱倒在地,在地上不停的打滾。
乙佗明光突然的驚變讓乙佗雎措手不及,趕忙走上前穩住乙佗明光,乙佗雎急問道:“祭酒,祭酒!你這是怎麼了!”
淒厲的慘叫著,方才那人轉頭的一眼,不禁活活刺眼了乙佗明光的雙眼,就連他的腦子此刻都被絞成了一團漿糊。
慘叫聲伴隨著劇烈的抽搐,乙佗明光隻堪堪吐出了一個白字,然後便生息全無,慘死當場!
麵如土色的看著已經咽氣的乙佗明光,乙佗雎呆立在原地,一時竟不知道怎麼辦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