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元吉焦灼之時,包間外卻突然傳來了一聲朗明的男子聲音:“這麼熱鬨,怎麼能少得了我梅向晨呢。”
包間門被推開,一名樣貌豐神俊秀,氣度不凡的青年男子帶著一名兩鬢斑白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呦,這不是夏少帥嗎?這是怎麼了,受傷了?”一進門,梅向晨的目光一下就落在了夏夭衣的身上,手中的折扇啪的一收,語氣揶揄的說著。
“梅向晨,這裡沒你什麼事。趕緊給我滾!”二人之間明顯有著不小的積怨,夏夭衣強撐著站直了身體,毫不客氣的對梅向晨嗬斥道。
輕搖著折扇,梅向晨撇了撇嘴道:“事我可都聽清楚了。堂堂赤鳳軍少帥,強買強賣。這消息要是傳出去了,嘖嘖嘖。那你們赤鳳軍可就又出名了。”
戲謔的看了一眼麵色難看的夏夭衣,梅向晨轉而望向白眉,微微一拱手:“在下玉甲軍少帥,梅向晨。不知道兄怎麼稱呼?”
“白眉。”看著眼前謙遜有禮的梅向晨,白眉輕聲道。
“原來是白兄。白兄身為九關要員,想必來中原定有要是。此女驕縱蠻橫,若是白兄想要去軍統告他一狀,向晨願意為你做個證。”挑釁的看了一眼夏夭衣,梅向晨笑著說道。
“你敢!”鳳眉一豎,夏夭衣厲聲朝著白眉喝道。
“我有什麼不敢!你身為少帥,明知我的身份,還敢對我動手!我若是告上幽州軍統,就是赤鳳軍的主帥要保不住你!”
夏夭衣一而再再而三的咄咄逼人,讓白眉已經極為反感!
語氣森然,白眉微微向前一步:“退一步說,你剛才對我動手。我就是現在殺了你,幽州軍統也絕然治不了我的罪!”
濃烈的殺機像是徹骨的冰寒,攀鎖著空間向夏夭衣湧去。
夏夭衣駭然,她遠遠沒想到原本以為一個可以任而拿捏的小修士,居然會是一個九關官員,而且還是一名築基真修。
後悔二字在心中回檔,可此刻夏夭衣已經完全不知道到底該如何收場才好。
好在現在還有一個精明的生意人,眼見著氣氛陷入冰點,元吉趕忙上來打個圓場,雖然對於夏夭衣的霸道驕縱也很反感,但赤鳳軍的勢力畢竟在那,能不得罪還是不要得罪為好。
“好了好了,都是誤會誤會。這位白兄弟,麻煩給老哥一個麵子。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吧。”擋在白眉麵前,元吉陪著笑和白眉說道。
對於這位之前曾擋在自己麵前的生意人,白眉也很欣賞他的原則,微微點頭,算是答應了他的請求。
一觸即發的火藥桶被熄滅,原本還想看一場好戲的梅向晨隻能興致闌珊的聳聳肩,轉而朝白眉道:“白兄有時間嗎?若是有空,咱們一起吃個飯聊聊,實不相瞞,在下還有一件小事想要拜托白兄呢。”
點點頭,梅向晨的出現雖然不乏有看熱鬨不嫌事大的嫌疑,但好歹從一定角度上也算幫了一下白眉,玉甲軍在幽州軍統裡排名第三,僅次於虎咆軍和赤鳳軍。
現在白眉得罪了赤鳳軍的少帥,若是能結識玉甲軍的少帥,倒也能分擔一些赤鳳軍的報複。
白眉與梅向晨一同離去,房間裡就隻剩下元吉和夏夭衣柳天武。
望著受創不輕,卻仍咬牙堅持的夏夭衣,元吉微微搖了搖頭:“你有你母親的霸道,去沒有她的大氣。以後還是收斂些吧……”
背著手,元吉歎氣搖頭離去。
扶住夏夭衣,柳天武關切道:“傷的嚴重嗎?”
目光複雜,夏夭衣抬起頭看著這個從小就跟在自己身邊照顧自己的哥哥,聲音乾澀的問道:“天武哥,我真的錯了嗎?”
心疼的看著神情有些抑鬱的夏夭衣,柳天武也隻能暗地的搖搖頭,他的這個妹妹,從小就長在了蜜罐裡,全軍都視她為掌上明珠。
這一次受了這麼多的挫折,也不知到底是好還是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