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受的傷在什麼位置。”白眉問道,之前甄巡曾經提到過,他是被昌華城的總務李宏富打傷的。
“在後背上。”
將甄巡輕輕翻了個身,甄落解開甄巡後背上的衣物,一枚暗紅色的掌印深深的印在了甄巡的後背中央,而在這掌印的周圍還有許多向外蔓延的血絲,看起來就像是紮根在了甄巡的後背上一樣。
“大人,您能救救我巡弟嗎?”甄落帶著一絲希冀的眼神望向白眉,方才白眉大發神威的畫麵他可都看在眼裡,要說此刻誰能救甄巡,白眉一定是不二人選。
輕輕搖了搖頭,白眉道:“我並沒醫人的本事,而且甄巡的傷很古怪,貿然醫治很可能會適得其反。昌華城既然不能回去,那就去富陽城吧,希望那裡能有法子醫治他。”
像是中隨意將真氣探入彆人體內就能為他人療傷的法子,在這個世界很顯然行不通。因為每個人體內的真氣性質都不相同,貿然有異種真氣進入體內,必然會導致排斥反應的發生,能不能救不救不說,單是兩股真氣在體內的碰撞,就能輕易要了人的性命。
這種技術或許在更高境界可以行得通,單是就白眉此刻的境界和甄巡現在的狀態,顯然是不行的。
能夠順利鎮殺鄔索,甄巡的作用絕對是起到關鍵性作用的。於是白眉便帶著甄巡甄落兩兄弟一起上路,準備前往富陽城求醫。
在路上,白眉也得知甄落並非是甄巡的親哥哥,而是他父親哥哥的兒子,也就是甄巡大伯的日子,他的堂兄。
甄巡從小生有早智,甄家也是書香門第。所以甄巡從小便有著很好的家學修養,在甄家的那一片地域是被公認的神童。
但即使頂著神童的名號和一家人的寵愛,甄巡也沒有養成半分驕縱跋扈的性格,而是有著一副慈善助人的良好心性。
兩年前,甄巡剛剛滿十八歲,正準備外出遊學的時候。一位路過甄家的老人突然說要收甄巡為弟子。
當時那老人一身素衣,麵容枯槁眼睛卻十分有神。
原本甄家的家主也就是甄巡的父親是不同意的,畢竟一個陌生人的突然造訪並且要收他唯一的兒子為徒,這不得不讓甄家家主起疑。
但奇怪的是,甄巡在看到老者的第一麵,就一下子拜倒在了老人麵前,那相熟的程度就像是朝夕相處的幾十年一樣。
與甄巡見麵之後,老人與其促膝長談一夜。但無論甄家人離得多近始終都無法聽懂他們說什麼。
那種感覺是什麼奇怪的,就是你明明能聽清每一個字,但是但他們練成整句之後,就又忽然消失在了腦海中。
這怪異的想象一下子讓甄家家主明白,這位老人很可能是一位世外高人。
在暢聊一夜之後,第二天一早老人留給了甄巡一把扇子,並囑咐他兩年之後來中州找他,到時候再與他重續師徒之緣。
說完這話老人便化作一道白色虹光衝天遁去。
這不,兩年的時間過去了。
一天早上,四名築基真修造訪甄家,揚言要護送甄巡前往中州。擔心兒子一個人前往中州會不習慣,於是甄家家主便與甄巡商量能否把甄落也帶上。
甄落比甄巡大八歲,從小就對甄巡很是照顧,兩個人的關係也非常好。所以當父親提出這個要求後,甄巡想也沒想就答應了。
可誰曾想到,這剛一上路甄巡一行人就遇到了埋伏。負責護送的四名築基真修或被引走或被困縛,到最後隻剩下甄巡甄落兩兄弟一路坎坷的來到了青州。
剛想到昌華城求援,又被昌華城總務李宏富的偷襲,導致甄巡受重傷。
客觀的說,如果不是這次白眉的突然出現,甄巡早已經被鄔索抓會生魂門了。
望著還在昏迷的甄巡,白眉聽了甄落的講述,對於甄巡的身份也起了極大的好奇。
先不說有四名築基真修當做護衛,單說那名神秘老人,化虹飛天那是築基期遠遠不可能達到的境界,即使是築基期的巔峰寶鼎境,也隻能做到淩空虛度,最多隻是停留的時間長一些。
將身體化作虹光這對於肉身的掌控力必須達到一個極高的程度,極有可能是金丹期,甚至是更高層次的修士才能掌握的特殊技巧。
而且從甄落的話語中可以看出,甄巡應該是那位老人的某位徒弟轉世,可是在這世界壓根就沒有轉世投胎這麼一說,人死如燈滅。
而且神秘老人留給甄巡的那把扇子白眉也沒又有在甄巡的身上看到,目光轉移到一旁神情有些木訥的甄落身上。
白眉的目光在這兩者之間來回跳動,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