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昏迷中蘇醒後,蘇秦帶著六年時間卻老了十多歲的妻子重返朝廷。
六年臥床,當年在官場與他相交甚歡的好友們,沒有一個人對他伸出援手,讓蘇秦徹底看清了人世間的冷暖。
回朝之後,蘇秦憑借自己的能力,再次展現出了讓燕國國主矚目的才華,職位也是越做越高,一步一步的走上了朝堂的高處。
在蘇秦四十歲生日的那天,燕國國主的寢宮裡,蘇秦握著睡臥在龍榻上的國主手掌,麵色平靜的接過了氣若遊絲,即將升天的國主留下的遺詔。
“國主薨,立遺詔。命三殿下承國主之位。”
顫顫巍巍的宣讀著遺詔,身為已逝國主的親信侍從,大內官滿頭大汗的將遺詔向朝內百官宣讀。
“蘇……蘇太尉,遺詔……遺詔讀完了。”
滿眼畏懼的望著身旁一臉漠然的男人,大內官顫抖著將手裡的遺詔遞給了蘇秦。
“大內官做的不錯,本官受國主委托,輔政新主,日後宮內事宜,還望大內官多多配合。”留著寸長的青須,四十歲的蘇秦儼然與當年的文弱書生判若兩人,身居高位的威嚴氣質和那雙漠然的眼神,讓所以麵對著這位燕國太尉的人,都會由衷感到一種膽怯。
“太尉哪裡話,小人雖是大內官,但不過是伺候國主的奴才而已,太尉要小人做什麼,直說便可,小人無敢不從。”
深深的俯下身子,大內官不敢直視蘇秦的眼睛,因為他明白,眼前的這位,在老國主死後,已經是燕國的天了。
老國主薨逝,新國主即位。
燕國的朝堂上,文武百官望著坐在國主位置上不過四歲稚童的新國柱,又看了看端坐在一旁,名為輔政的蘇秦。
終於有人忍不住了。
“敢問太尉,先主遺詔為何要立三殿下為新國君,三殿下年幼,不過四歲。而大殿下明明已然成年,又有明君之才,國主為何不立大殿下為國君。
究竟是先主執意如此,還是……有人私換了先主遺詔!”
麵露慍怒的郎中令,怒視著蘇秦,話裡的意思直指蘇秦偷換遺詔,為自己的攝政行為鋪路!
“放肆!太尉乃先主心腹,先主生前對太尉最是信任,太尉一心為民在民間極具聲望,怎會偷換先主遺詔。
王長茹,你如此汙蔑太尉,是不是有人指示的!難不成是大殿下!”
王長茹的話音一落,蘇秦尚未搭話,另一名朝官便跳了出來,大罵斥責著王長茹,甚至是懷疑王長茹是否是受人指使,矛頭一下指向了大殿下的身上!
“你放屁!史立軒,先主生前何等聖明,怎麼會做立幼不利長這等荒唐之事……”
“放肆。王郎中令,你敢說先主荒唐?”
這邊王長茹被史立軒一激,出言有誤。端坐在上方的蘇秦隨即出聲喝止了王長茹。
“下官失言。可是……”
“沒什麼可是。來人,王長茹辱罵先主,蒙悔聖恩。現將其革去職位,打入天牢候審。眾卿可有異議?”
根本不給王長茹解釋的機會,蘇秦一聲令下,朝堂內侍上前,直接將這位郎中令給押了起來。
“我等無異!”
望著頭頂這位權傾朝野,已是燕國之天的太尉,朝內的百官無一敢與之抗衡,甚至連坐在一旁的燕國大殿下、二殿下也隻能忍氣吞聲,不敢言語。
一個月後
出使齊國的燕國丞相回歸,當其聽聞先主薨逝,卻立了四歲的三殿下為新國主後,這位七十多歲的老人氣的差點當場破口大罵。
當晚,這位孔紫鬆丞相便去了太尉府。
那一晚,有好事者在太尉府的牆根下,聽見了孔紫鬆與蘇秦大吵了一番,最後孔紫鬆摔門離開了太尉府。
隔日,丞相孔紫鬆以自己年老體弱為由辭官隱退,國主批準,這位為燕國奉獻了四十年歲月的老丞相就這麼毫無聲息的默默離開了燕國。
一年後,在新國主的再三要求下,太尉蘇秦被封為丞相,總領燕國大小事務,國主以相父相稱。
三年後,楚國與燕國發生征戰,不到半年的時間,燕國連丟七座城池,三分之一的疆土論為他人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