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彆人重生綁定係統就能夠一帆風順,他重生綁定了係統,卻多了這麼多莫其妙的不順利?!
係統建議他複盤《廢土》數值,但是林成上輩子就是個普通的遊戲民工,做的是上頭分配下來的任務,他要做的就是找一找彆的遊戲裡有沒有類似的係統,抄就完事兒了,至於數值上麵的考量,自然有比他級更高的人去煩惱規劃。
他做的與數值關係最大的一件事,就是從他們策劃手頭的獎勵池裡,根據不同的任務級彆,按照已經定好的規則,從獎勵池隨機選一些獎勵出來,安排到任務裡去就行。
現在讓他複盤《廢土》的數值?
他哪兒能想到《廢土》的數值問題出在哪兒?
但林成更加清楚地知道的是,係統的提醒絕不會是空穴來風,不僅是《廢土》的口碑確實出現了問題,而且在他的背後已經有人在覬覦他《廢土》負責人的位置。
不過林成的腦子難在這個時候靈光了一下——在寰宇這裡,沒彆的問題沒人能擼掉他負責人的職位,些人想要把他搞下去,隻能是《廢土》的測試結果出問題的時候。
就比如《廢土》現在遇到的口碑下滑的危機。
他必須要解決掉這個問題,隻有解決掉這個問題,後麵的危險才不會逼近。
想到這裡,林成黑著臉,始絞儘腦汁地思考,《廢土》眼前的危機究竟來自何方。
不輸工室裡,裴殊從《廢土》測試第一天結束之後,就沒有繼續再玩這個遊戲,汪飛也是同樣的態度。
不輸工室的4人之中,就隻剩下蔣子業和邱博宇還在玩《廢土》,同時關注廢土玩家的輿論。
蔣子業純粹是覺廢土確實是一款挺有趣的遊戲,他恰好就是相佛係的玩家,在遊戲上頭時會相克製地氪點金,在遊戲法氪金時,他也不會太過在意。
《廢土》當前的節奏,雖然玩起來有點艱難,但是仔細計算著應該怎樣使有限的資源,這於蔣子業來說也不失為一種樂趣。
再說了,他還有工要忙,也不可能一天到晚盯著遊戲,忙的時候收起遊戲讓它的堡壘安心地攢資源和建設生產,到忙完了之後再打看一眼——一切都剛剛好。
不過蔣子業心裡也清楚,一款遊戲想要有個好成績,決不能隻有他這種類型的玩家,否則遊戲廠商就喝北風去了。
而邱博宇與蔣子業不同,他了個模擬器,雖然不怎麼操,但幾乎全天候地掛在《廢土》遊戲中。
在寫碼的空隙時裡,放鬆自己時,他就會切到《廢土》的遊戲界麵,看看遊戲之中的玩家反饋。
他親眼看著,在《廢土》首測當日還激情滿載的玩家們,到了第六天出現了疲乏的狀態,玩家們之的討論激情也少了許多。
“怎麼樣?什麼感覺?”裴殊拿了杯外送來的咖啡,遞到了邱博宇的手邊。
邱博宇下意識地說了聲‘謝謝裴哥’,然後搖了搖頭:“不充值模塊的話,數值不改,《廢土》要完。”
裴殊笑了下,道:“倒也不全是不充值模塊的問題。”
“啊?”邱博宇疑惑地看向裴殊:“裴哥為什麼這麼說?”
裴殊直白道:“遊戲的數值應該跟著遊戲主策劃的思路走,雖然遊戲數值的框架還有詳細的模型演算都是數值策劃的工,但是主策劃應該為數值指引一條明確的道路方向,主策劃的心裡要有一杆秤,這款遊戲他希望給玩家的數值體驗是怎樣的?”
“《廢土》當前的整體數值其實看出來已經非常完善,但是目前的這個遊戲節奏,更適合在配合啟充值模塊之後來看。而《廢土》目前完全沒有充值模塊這一說法,麼哪怕新增一個充值模塊,新的數值策劃在沒有正確指引的情況下,未必會完全配合原有的數值係統進行充值模塊以及各類增值道具的規劃設計。”
“譬如,博宇覺遊戲裡的行力藥劑組禮包,定價應該在多少?”
邱博宇愣了下,本能地道:“18吧。”
他報了一個自己覺相合理的數值,18塊的行力藥劑組禮包,足夠支撐爆肝玩家2-3天的正常體驗,是一個不會讓人太肉疼,但因為在遊戲內必須,是有可能讓玩家長期保持低氪的一個數值。
裴殊點點頭:“嗯,是細水長流的想法。但想想,如果有一個從理念上和完全不同的人,希望《廢土》的流水儘可能衝高,在這樣的思維引導下,這個禮包的定價完全有可能翻倍甚至翻多倍。”
邱博宇明白裴殊的意思了。
主策劃或項目經理,他們一整個遊戲負責,遊戲的係統設計、玩法設計、經濟循環,都在他們的心裡達到一個整體的平衡,如果其中一個角的凸起或坍塌,都有可能給這個遊戲帶來一種不可逆的破壞。
邱博宇畢竟可否認自己還是關心《廢土》的,他猶豫了下,道:“……林成畢竟是《廢土》的主策劃,有他在……”
裴殊聽到邱博宇這話,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真的覺《廢土》是林成的品嗎?”
這句問話,讓邱博宇一怔,然後陷入了沉默。
《廢土》真的是林成的品嗎?
邱博宇不敢說,但他也在心裡有過這樣的疑問——一個創,即便他狂妄到不想接受任何的建議,但,他會在做了理應配合充值模塊的數值設計後,直接砍掉充值模塊,再利原封不的其它模塊,將遊戲認是一款零氪遊戲嗎?
極星共工室裡,林成了思來想去,數值有問題,誰最能解決問題?
整個寰宇集團的人在林成看來,都像是要篡位的樣子。
唯一安全的……
林成在這一刻,想起了已經離職的邱博宇——了,個《廢土》的原!個家夥,當初天天找他提建議,想必廢土還是……有感情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