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殊不道, 像是他這樣的‘炮灰’還有多少。
在他剛剛蘇醒時,腦海中還有與林成相關的略軌跡,他能夠道林成憑借《瘋狂畢業季》在學成名, 也能夠道林成後來又因《廢土》成頂尖的遊戲製作人一。
但是林成再往後的人生軌跡裡究竟有哪成果?林成究竟踩著多少人的成果一步步攀到頂峰,裴殊不道。
裴殊曾經思考過,應該用怎樣的方式能夠對抗界意識、能夠讓那或許沉淪在痛苦中的遊戲原創者得到心靈上的解脫, 重振旗鼓,但他並沒有係統,也沒有預的能力, 並不能真正找到究竟有哪遊戲人的作品曾經或將來會被林成竊取。
直到有一天,一個靈感在他的心中閃過。
遊戲。
他可以做一款這樣的遊戲。
其實,從當初蔣子業的例子就能道,他們從來沒有喪失過對遊戲的熱愛, 隻是那份愛被迫藏在了心底,在劇情意誌的壓製下, 他們遺忘了‘反抗’這個念頭。
這種時刻,如果任由消沉的意識占領他們的全部思維,他們就會越來越頹廢,而如果這時候有人能夠喚醒他們——哪怕僅僅隻是螢火光, 也將點燃他們內心的希望!
裴殊無法找到多的被竊取走自己珍愛作品的遊戲人,但他想,他可以在這裡,親手點亮一束微微的螢火光, 或許它能讓多人在某個瞬間意識到界的真相,或許它能夠成某個人重拾人生希望的微光。
***
在完成了最初的遊戲構想後,裴殊把自己的方案丟給了汪飛、蔣子業和邱博宇一看了看。
在看完裴殊的遊戲初步構想後,汪飛、蔣子業和邱博宇都有一瞬間的愣神。
蔣子業自然不必說了, 他當初的經曆,哪怕已經過去了一年多時間,仍舊讓他無法忘卻。
偶爾午夜夢回時,他也會驚出一身冷汗,不道如果當初裴殊沒有給他回複,沒有帶著他重新走出黑暗的話,現在的他究竟會身在何處,是不是還能在他真愛的遊戲行業中生存下去?
邱博宇則是在看這份方案時,想了林成,還有那個不名的《廢土》原作者。
在他們內部,對於《廢土》究竟是不是林成抄襲得來的這件事,已經有了默契而隱秘的結。
——就憑林成對於《廢土》的態度,以及林成在《廢土》數值上的種種讓人跌破眼鏡的操作,足可以證明,《廢土》的原作者絕不是林成。
隻是不道什麼,這個《廢土》的原作者從頭至尾都沒有出現,也沒有對林成的所作所發表過任何的言,正因沒有證據,這個結始終隻能是一個秘而不宣猜想。
邱博宇不道什麼,在看到手裡的這份遊戲方案後,不自覺地就想了林成和讓他倍感遺憾的《廢土》。
至於汪飛。
汪飛在看這份遊戲方案時,全程麵沉如水,漆黑的臉色和氣勢能讓周圍的所有人忍不住退避三舍。
等到最後看完了方案,他擰著眉頭將手裡沒加半點糖的冰美式給一口喝了個一乾二淨。
他的手指‘篤篤’地敲了敲桌麵,乾脆抬頭看向裴殊:“這是誰的故事?”
下一秒,他又自問自答:“這是你的故事。”
汪飛當然並不道林成是主角、有係統這是,他道的是裴殊八年的失憶,以及他八年見到裴殊時,麵試時裴殊的意氣風發和銳意十足。
那時候的裴殊說:【汪老師,我想做出最好的遊戲!】
什麼是最好?
怎樣能最好?
這種遊戲其實壓根不會有一個可能的標
準,也就隻有不道天地厚的年輕人能說出這種話來。
太年輕了。
就沒受過挫折,不道天地厚,不道做遊戲的難處。
不過,有誌氣,有華,是個好苗子。
這是汪飛當初對裴殊的評價。
而雖然心中想著這小家夥太年輕了,一點挫折沒見過,早晚得吃虧,但汪飛也同樣想著——這樣意氣風發的年輕人能夠有加肆意飛揚的想法和創意,如果沒什麼不了的問題,不了他就在麵擋著點,要是能夠親眼看著這樣一個天成長,也許可以親眼見證一款劃時代的遊戲在極星工作室誕生呢?
然後。
沒有然後。
等到再次見到裴殊時,這個在麵試時還意氣風發的家夥,突然好像就失去了曾經的銳氣,整個人都透露出一股唯唯諾諾和不所措,麵對汪飛或其他任何人安排下去的工作,都做得一塌糊塗。
簡直像是被換了一個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