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後的心已經跌進穀底,她失神的笑著,隨後撲向溫南,她此時想著,死也要帶上她!
“皇後失德,迷於巫蠱之術,妄害太子妃性命,危於太子,不能承載天命,收其鳳印,其退避宮,幽禁於鳳儀宮,無旨不得出!”
周後死死的壓著溫南,在聽見罷黜皇後之言後,拉回了一絲神誌,鬆下了雙手,她低頭看著臉頰通紅的溫暖,笑了,笑的前所未有的開心。
甩開來拉扯自己的手,周後撫平自己淩亂的衣裳,居高臨下的睥睨著溫南:“本宮就看著你,看你還能翻起什麼風浪。”
此時周後依舊是皇後應該有的體麵,她慢條斯理的回過頭去,對著惠帝欠身行禮問道:“陛下,您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周後可不傻,她怎麼可能將身家性命係在溫南的身上。
從給藥的那一刻起,周後的人早就跟在溫南的周圍,包括煉藥的時候,也是自己的人親自給陛下送的藥。
皇帝甚是重視身體,怎麼會不吃呢?
不是她自視甚高,她隻是一切都做了,到現在她都不知道到是哪裡出了紕漏。
“事已至此,寡人隻能告訴你,她往日煉藥,不會念經。”
惠帝滿臉失望的看著周灼桉,開口坦言。
“原是如此啊!原是如此!”
周後自嘲的笑了起來,她竟然從未想過這些,不知是不是因為已經到了懸崖邊上,讓她的抓住了一絲不對勁的地方,淺笑著反問:“那陛下是為何那日到了問神台呢?陛下,這宮中對您虎視眈眈的,看來不止臣妾一個啊!”
“這就不牢你掛心了,來人,送她回鳳儀宮。”
很快,院子裡又恢複安靜,溫南掙紮著身體,重新爬起來跪在那裡,她現在心裡發虛。
因為她也不知陛下那日為何會出現在問神台。
溫南還在胡思亂想,畢竟依著周後剛剛的神態,可不像是一個廢後的模樣。
難道這人還有後手。
“你跟寡人進來!”
惠帝走進屋中,文竹將溫南攙扶起來,送到門口,看著人進去才將門關閉。
“陛下。”
屋子裡靜的可怕,溫南攥著發抖的掌心,看著坐在上方的惠帝。
“你與文婕妤是何關係?”
溫南本以為惠帝會問何時重新煉丹,卻沒成想會問這個,她的表情有瞬間的發愣,原來是鏡奴的手筆啊,隨後搖搖頭:“妾身與文婕妤並不相識。”
“是嗎?”
惠帝不斷的給溫南施壓,卻能看清楚這人臉上的表情不像是假的,手指微微轉動拇指上的扳指,看見溫南乖順的點點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