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菹渠衝著李柏忌擺擺手,卻聽這人開口:“不論你以後怎麼做,我都支持你,隻是,以後藏食的兵馬若是沒有我的命令,不能踏進萬矣半步。”
阿菹渠狐疑的回過頭,有些疑問剛想開口問,卻見李柏忌已經越走越遠,他在心中罵他一句裝模作樣,回頭便看見賀蘭伏站在那裡等他。
“走吧。”
阿菹渠走路帶風,騎馬準備上路,賀蘭伏依舊站在馬下,仰著頭看著他。
“你又怎麼了!”
真是要瘋了,一個兩個的,都腦子有病!
“不會。”
賀蘭伏輕輕吐出兩個字,叫馬背上的阿菹渠有些噎得慌,他似笑非笑的望著人嘲笑:“你生在草原,長在草原,你告訴我你不會騎馬,你是不是覺得彆人都是傻子!”
賀蘭伏無所謂的聳聳肩,隨他怎麼想,抬腳便往前走,不會那就是不會,你愛信不信,那勢頭似是要走著回藏食。
“真是怕了你了,上來吧。”
阿菹渠架馬到賀蘭伏身旁,對他伸出手來,嘴上還在嘀咕:“大男人的,事這麼多......”
——
南藩去北郡。
一個在萬矣之南,一個在萬矣最北,天差地彆,就算是馬車在寬敞溫南幾乎都做散了架子。
前些日子也起了性子出去與李柏忌一同騎馬,可那馬鞍磨得腿生疼,她索性將那帷帽一掀重新回了馬車。
成日裡都是懶洋洋的躺著,待到進了北郡,早就已經是深秋瑟瑟,溫南裹了裹身上的皮子,往裡縮了縮。
她身子不好,不動帶來的後果就是越發困頓,越發寒冷。
“到了。”
李柏忌聲音傳來,他身邊的護衛溫南一個都不認得,遮歡留在了南藩,畢竟大軍都在那裡。
溫南才迷糊著睜開眼,如今她身邊沒有人伺候,什麼事都是李柏忌親力親為,久而久之,她都習慣了。
狐裘襖子裹在身上,溫南眨動著眼睛,看著眼前的李柏忌,兩人靠的近,叫她能細細打量著這人的麵孔。
真是好看。
溫南看的滿意,將手搭在李柏忌的肩頭,任他給自己綁緊了身上的衣帶。
“還沒睡好?你現在倒是越來越貪睡了。”
李柏忌不經意的問了一句,倒是叫溫南清醒了一些,她遲鈍了好一會,才慵懶的回了一句:“成日在車上窩著,骨頭都睡軟了。”
如今風大,李柏忌順勢給她帶上帷帽,牽著人走下馬車。
冀王府,就在眼前。
他二人未動,早就有侍衛上前扣門。
“玊王殿下到,勞煩通報。”
門房看著如此大的陣仗,應了一聲便手忙腳亂的往裡走,溫南看著那倉促的身影,心裡明白,南藩的事,這裡已經知道了。
她有些頭疼,那李冀有了防備,她要想一個更加好玩的辦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