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柏忌聽笑出聲來,竟伸手拉了溫南一把,孟浪的行為讓後者措手不及,被帶的一個趔趄,輕飄飄得往前撲去,幾乎整個人都跌進了這個人懷中。
“既是來殺孤的,也算是驚擾了表妹的掌中舞。”
溫南撐著身子,男人已經坐下,她幾乎是匍匐在地上,被卡在這人的懷中動彈不得。
腰肢上正有一直火熱的手禁錮在上麵,她不敢去看,這個動作就溫南十分羞恥,隻想著李冀能將自己扶起來。她心跳加速快要撐不住了,麵頰上的腥味讓她隻想作嘔。
“抬起頭,看著孤。”
聲音裡帶著嚴肅,讓溫南不寒而栗,她哆嗦的抬起頭來,下頜卻被那粗糙的手指擒住。
“王......”
溫南難堪的應對著,她不知道怎麼辦。
“侄兒家中的小表妹性子不錯,這是孤給你的賞賜。”
說著李柏忌竟然伸手從發尾將那狼石珠給拿了下來,潔白渾圓的珠子,透著絲絲紅色,還不知道在那血腥裡泡了多久。
溫南無法,怯怯的伸手去接。
她那雙手粉白相接,透亮的指甲下麵是嫩白的指尖,可能是剛才太害怕了,掌心裡還有被指甲掐出來的紅印子。
兩手一上一下,溫南的手不及上麵的手掌大,兩者形成鮮明的對比。
雖然這物金貴,可這跟打賞那隻會翹袖折腰的妓子有何不同,溫南心中苦悶。
寶珠到手心裡的那一刻,身上的禁錮被鬆開,溫南退倒在地,大喘著氣看著眼前端坐著的男人。
此人眉骨有型,長目,峰準,眼眸裡的眼瞳漆黑不可見底,嘴唇菱角豐滿紅潤,像極了文人墨客形容女子的檀口,長在那人的臉上卻異常妖冶,想要攝人心魄的模樣,此刻正打趣的望著自己。
隻是那黑金馬靴上還沾染著絲絲血汙。
溫南回神,害怕的收回視線,覺得自己是鬼迷心竅了,驚人敢如此盯著這人。
此人的臉不像是說書人口中的攝政王,他不是青麵獠牙,也不是彆人口中所到之處皆為骸骨的閻羅王,也沒有那麼可怖陰鷙。
可是就是現在對著她笑的那張臉,隨意卻又威懾十足。
都說此人狠戾善戰,除了打仗就是喜愛美色,
雖說惡名在外,可後院卻是數不清的王室貴女。
就連那雅士私撰的野文都說過這人夜馭十女,依舊能帶著一萬將士殺進藏食國。
溫南瞬間沒了血色,覺得自己像是即將進入虎口的羔羊,軟弱無力。
就在溫南覺得窒息的時候,峰回路轉,隻聽這人開口。
“孤累了,今日打擾了皇侄的喜宴,明日便將賠禮送來。”李柏忌收回放在溫南身上的視線,隻留給喜宴的主人一句話便甩袖離去。
身上的毫毛大氅擦著溫南的臉過去,整個人的動作,無理到了極致,仿佛所有的人都像是塵埃一般。
李冀將人送了出去,溫南也被趕來的碧落扶起來,被人扶住的瞬間,溫南再也撐不住,不斷的靠在碧落的肩頭呢喃著:“碧落,回房,我想回房去......”
送完李柏忌,李翼回到主廳,看著亂作一團的人他心情倒是不錯,完全沒有好事被毀的樣子。
“各位大人不必見怪,王叔本就是這個性子,如今人也到禮也到卻在我府上發生如此荒謬的刺殺,實屬把控不嚴。王叔今日與我那小表妹聊得來,不怪罪,那就是天大的好事了,各位吃好喝好,無需介懷。”
李冀站在正中心賠著禮,可地上還躺著個死人,誰能吃的下去。
可誰也不敢走隻能應著頭皮回禮,直到那屍體被人打掃乾淨,這些人的心情才好了一些。
推杯交盞,便又對剛才的舞津津樂道,李冀就這麼聽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