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溫南還在思索掙紮的時候,聽到了一道讓她不可置信的聲音。
那聲音熟悉又陌生,還是那麼讓人不寒而栗。
“既然想看看,那就下來吧,孤不食人。”
李柏忌話音剛落,隻見轎簾被人一把扯開,後麵露出溫南那張震驚的臉。
“碧落!”
溫南眼前開闊,眼前站的是隻見過一麵的攝政王,而她下一瞬就看見了碧落。
這應該是在一處宅院的後院裡,院子裡燈火通明,無數的火把正高高舉著,而她的碧落正被兩個人壓在地上,嘴正被緊緊的捂著。
“好久不見。” “小、表、妹。”
李柏忌神色淡然對著溫南招手,見她一動不動,不惱反而露出一抹笑,黑夜裡那雙眼瞳盯獵物一般盯著溫南。
唇紅齒白的笑容也變得越發詭異,陰惻惻的,令人心驚膽戰。
“王?這是作何?”
溫南行禮,被這人的視線盯得發毛,環顧著四周,卻發現這裡除了自己和碧落,看不見李冀的半個人影。
聽到嗚咽的聲音,溫南穩了穩情緒,將自己發抖的手藏在大袖裡開口:“王叔特地來參加我與冀哥哥的喜宴,真是招待不周。”
此時的溫南還不知道她要麵對的是什麼,還以為李柏忌是來喜宴做客的,而她的轎夫因為粗心走錯了院落,被當做刺客才被扣在這裡。
李柏忌聽著溫南自顧自的解釋著,不禁發笑,他攤開雙手為這人剛才的話鼓掌:“小表妹果真是天真性子。”
“妾身不明白大王的意思。”溫南聽的直皺眉,眼神也躲躲閃閃。
她現在有種複雜的感覺,頭頂一直有一股冰冷的視線注視著自己,對麵的人臉色陰晴不定,溫南為了壯膽,所以換了種稱呼,以冀王妃的身份來與這人對話。
李柏忌沒有說話,眼底的瞳孔瞧不清他現在的神色,踱步走到溫南身邊,竟伸手攥住了這人的手臂。
“王叔請自重!”
溫南雙眼瞪圓,甩袖後退,頭頂的鳳釵被晃的叮咚作響,手臂卻被大力拽緊,強行扯了回去。
荒謬,是在是太荒謬了!溫南覺得要瘋。
“甚是蠢笨。”
李柏忌站在原地,淡淡的吐出一句話,手指已經覆在溫南的唇瓣上,叫那兩片唇再也發不出聲響。
後腰被人用大掌掐著,攬在寬厚的懷裡,溫南現在,除了因為發抖不斷抖動的頭冠,渾身上下沒有再能動的地方。
這人的手指修長,但常年領兵打仗粗糙的很,溫南在感受異物到的一瞬間,抿上唇,將自己的頭彆了過去。
浪蕩!無恥!
“你瞧。”
李柏忌那隻空了的手掌沒有甘於空虛,而是順著溫南的脖頸,觸碰到這人細膩的肌膚,蹭在指腹上的口脂,也跟著手指的動作留著溫南的脖頸處,緩緩的向上遊走,下頜,鼻尖,緊閉的雙眼。
最後,那隻手又收了回來,溫南輕顫的脖頸被大掌鉗住。粗糲的指腹正按在她跳動的命脈上。
“王叔!你失、失了、禮數、妾身、是王叔侄、侄媳。”溫南咽喉發脹,努力的說著體麵話,後背貼著一堵肉牆,被人強迫的仰起頭,睜著眼。
“小表妹,孤的侄媳在前麵呢。”李柏忌垂眸,看著仰麵躺在自己肩上的人,看著溫南含水的眼睛,挑眉輕笑。
如今夜色朦朧,溫南的眼前是微啟的門口,透過縫隙能清楚的看著眼前的府邸內紅燭高照,燈火通明。
這裡是冀王府!
溫南清醒一瞬,瞳孔微縮,這次不用李柏忌扣住她的身子,她自己就不自覺的往前走去。
門上懸紅綢,朱窗繡雙喜,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