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互相安慰,碧落還給溫南熱了湯藥,安神精心的湯藥給人灌了下去才微微安心。
“觀音菩薩在上,信女溫南求菩薩保佑。”
這晚溫南躺在那裡,怎麼也睡不著,隻覺得渾身還有那腥氣的血腥味,看著熟睡的碧落,溫南自己起身披上外衣來到福堂。
桌台上的菩薩法相莊嚴,溫南跪在墊子上不斷的祈福。
大約一炷香的功夫,驚醒的碧落也找了過來,看著跪在那裡的姑娘,碧落過去將人抱在懷中安慰:“姑娘,快些去睡吧。”
“睡不著......”溫南餘光裡看著桌上紅綢上的福字,怔怔的愣著神。
“這裡每一個人,說的話是要靠人去猜的,猜對了,就活著,猜錯了就會死。”溫南握著碧落的手,緩緩的開口,原來自己剛入府,佘管事已經提醒過自己了。
是她不明白,是她沒去細想,連府中的管事也是人精,話中有話,點到為止。
那些個做主子的人,更是個個深藏不漏,而這個府邸中的主宰,掌管所有人的生殺大權的,就是讓她發俱的李柏忌。
溫南麵上露出一絲苦笑,李柏忌她真的是看不懂,猜不透,他好似特彆喜歡折磨彆人的的內心,直到獵物崩潰,再享受那種大快朵頤的感覺。
這是溫南的直覺告訴她的。
比如現在的自己,幾乎快要崩潰,性命朝不保夕的感覺,真的猶如行走懸崖。
“姑娘啊......”碧落的手安撫著溫南,不斷的撫慰著人。
溫南第二日疲倦的睡了一天,她還不想死,於是隔日一早,溫南便收拾好了自己,出門去了。
碧落看著走在前麵的人,心裡是有些高興的,現在姑娘想通了,知道親近大王了,以後在這府中也不算是無依無靠了。
溫南親自捧著匣子,裡麵是她早早就和碧落做的糕點,還有她最擅長烹的嶺南柳葉兒參茶。
“你說我這般過去會不會太唐突。”越要出後院,溫南的心越是提著,即將要出院子的時候,還是打了怯,回頭看了碧落一眼,想找個由頭回去。
“萬一大王忙於公事......”
碧落看著溫南緊張的模樣,笑了笑:“若是大王真在處理公務,那姑娘去了也算得上是紅袖添香了,大王定是開心的。”
溫南頓了頓,心中失落,連碧落也不心疼她了,看了看懷中的匣子,緩緩回頭走了出去。
垂著頭一路幾乎小跑,溫南的腳步還是在門口停住。
因著垂著頭,隻能看著眼前擋著個人,還以為是那前日的侍衛,溫南小聲的開口:“還請侍衛、侍衛大哥通報一聲,妾給大王帶了些茶點來......”
溫南聲細如蠅,眼前的人正一動不動,還以為自己說的聲音太小,溫南正了正身子,準備重新說一遍。
“你這是哪門子稱呼?有失體統。”
熟悉的聲音傳出,溫南抬起臉來,有些呆怔的看著眼前的李柏忌。
看這幅打扮,應該是要出去,溫南趕忙避身,臉羞的通紅,她實在是不知道應該作何稱呼。
李柏忌看她慌手慌腳的樣子,不自覺的皺眉,這人昨日沒來,還以為前日的鞭策不管用,正當他對這人有些失去耐心的時候,一出門便看著這人老實巴交的跑過來。
確實聰明聽話。
知道的是來送吃食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