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仆難得,這小廝還是個忠心倔強的。
也值了自己絞儘腦汁的救他出去了。
“姐姐,你我也不是第一次見麵了,您今日來是有什麼事嗎?何必要這樣冷嘲熱諷。”金贇兒有些乏了。
今日遲遲不等辛蘊帶著溫南過來,打碎了父親送的瓶子,若是自己往嚴重裡鬨,那便是溫南縱仆行凶。
往淺裡說,那也是溫南管束不嚴,沒成想等來等去卻等來了青魚。
這個溫南也是個油滑的,竟想著找李境梅這個蠻不講理的過來打岔,知道今日是沒戲唱的金贇兒,隻能將滿心的怒氣發泄在這小廝身上。
“那我也就不藏著噎著了。”李境梅本就不喜歡金贇兒,可如今說是要幫溫南,她也知道不能鬨得太難看。
如今這人開門見山,李境梅便不帶商量的語氣說道:“這個小廝,今日我要帶走。”
“姐姐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麼?”金贇兒仿佛聽到了什麼好玩的笑話,用手帕擋住唇角笑了起來。
“當然,我今日要把這個小廝帶走,損壞的東西,我賠給你。”
李境梅看不慣金贇兒這幅樣子,說話嬌滴滴,笑起來像隻狐狸,一言一行全都是心眼。
“賠?姐姐如何賠?”金贇兒止了笑,手一拍桌開口:“次瓶是當年陛下登基,獎賞父親護龍有功的貢品,你在這大言不慚的說賠,你是賠給我父親,還是叫你那父親賠給陛下。”
金贇兒的眼睛緊盯著李境梅,她知道這人做事急率,隻想著惹怒這人,要是沒講溫南掃地出門,那給李境梅點顏色看她也開心。
“你!”
李境梅讓金贇兒堵的心喬,恨不得給這人點顏色看看。
“梅姐姐。”此時此刻一道聲音響起,溫南正歪著頭看著站出來的辛蘊。
從剛才進門溫南就一直忐忑,聽著兩邊都起了火星子,她剛想出來人,沒成想倒是辛蘊先開了口。
“何事。”李境梅沒好氣,但剛才心裡那股窩火被辛蘊叫了一聲打斷,她又順著台階,氣洶洶的坐了下去。
“無事,隻是想著那唱戲的班子是不是到了。”辛蘊一臉天真,她與這個堂上所有人都與眾不同,從剛才辛蘊就有些坐不住了。
“......”
李境梅聽了話,甚至都不想抬眼瞧辛蘊。
溫南將視線收回來,她低頭看看自己伸出去的腳,原來那打壞的瓶子那麼珍貴啊。
希望一會兒李境梅能幫上忙吧。
溫南知道,她不能在藏在後麵了,再吵下去,李境梅被金贇兒逼急了可能就會記恨自己了,還不如現在承認,是死是活看造化吧。
“金姐姐,此小廝是我房中的。”溫南緩步走上前,一字一句緩慢卻又堅定。
李境梅見她出來,眼中的憤怒才消散了些,剛才氣的她胸悶無比,還以為這個溫南是個什麼縮頭烏龜,這樣的盟友,自己不要也罷,毫無擔當。
“是嗎?”
金贇兒抬手看了一眼手指尖上的丹蔻,不在意的說道:“那溫妹妹可是好心機啊,這是知道院中的人犯了錯,利用郡主來我這裡打鬨,幫你擺平嗎?”
“你不用在這裡陰陽怪氣,金贇兒,這麼貴重的東西,你不好好收著,你怎麼與你父親交代,怎麼與陛下交代。”李境梅手往桌上一拍,言之鑿鑿的看著金贇兒。
剛才被氣的失去理智,如今也算是消了氣,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