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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勾。
色溫晶透,一看就是極好的料子。
上端入勾,短。
下端餘約兩三寸,型底圓潤。
李柏忌擺手叫那內侍官下去,親手為溫南將玉勾束緊,又耐著性子伺候人穿上了自己的外衣,以便於遮住那刺目的斑斑猩紫。
“來人,去朝月叫人來把溫良妾接回去。”
直到李柏忌出了門,溫南才敢小心的抽泣起來,她現在渾身上下沒有一處是不疼的。
連想抬手彆開自己頭發的力氣都沒有。
她就這麼直愣愣的抬著頭,然後虛弱又帶著解脫的笑了笑。
如釋重負。
這富貴確是到手,也確是受儘苦楚。
希望自己這次能懷上男胎,叫自己免受下次之苦。
若是個女兒.......
想到這溫南不禁苦笑,若是個女兒,自己怎麼護的住她啊。
碧落來的很快,李柏忌還特地留了轎攆在大殿之外,碧落拿起披風,看著渾身狼藉的人,皺著眉將人護起來。
“姑娘,您用用力,我背著你出去。”
溫南的身子現在如同軟泥,碧落拽著她的手臂將她拽的倒吸涼氣。
隨後又忍住,顧不得身上的酸疼,趴在碧落的肩膀上,她想回去,想回去躲著。
好不容易到了院子,碧落又吩咐人去熱水,想著給姑娘沐浴。
可姑娘就單單的蜷縮在床榻上,怎麼勸也勸不也不願去沐浴。
沒辦法,碧落隻能守著。
守著守著就聽見那裡麵的啜泣之聲,帶著些許壓抑,整個屋子空蕩蕩的,除了這哭聲,什麼也聽不見。
帶著溫南離開的轎攆一出大殿,剛回了後院,早就守在那裡的一個小廝便收了臉色,急匆匆的趕回聞香閣。
李境梅正在大發雷霆,屋裡能摔的都被她摔的稀碎。
“這就是你說的好計劃?”
李境梅知道溫南侍寢,氣得心口生悶,她回頭指著辛蘊的鼻子罵。
不,不應該在叫她辛蘊了,她是辛柔。
“小姐。”辛柔從位子上站了起來,小心翼翼的行禮。
那日兩人回聞香閣看戲,等那唱戲的走了,辛柔便與李境梅坦誠相待。
沒辦法,溫南沒有跟著她說的走,辛柔總怕會出什麼岔子。
她害怕李境梅與人相交太深,會耽誤事,與其自己周旋,還不如早早交代。
“哼。”
李境梅雖說不耐,也隻是淺哼了一聲,自從眼前的人說她不是辛蘊而是辛柔,李境梅除了有些震驚之外,莫名還多了幾分踏實。
辛柔與辛蘊,姐妹二人。
隻不過一人承歡父母膝下,而另一個從小就被送進莊子,饑寒交迫之事,是自己的父王救了她。
這麼說,如果父王身邊會有背叛之意的人,那這個人永遠都不會是辛柔。
所以,自從辛柔坦誠後,叫她遠離琥珀宴,方可順利,李鏡梅便稱病不出。
可大王寵幸溫南,總叫她渾身不舒服。
“小姐,此計劃去除去的,自始至終隻是金贇兒而已,這次她一定會死,行刑的人是咱們的人,幾杖下去,皮肉不會顯露出什麼,傷的卻是內裡,金贇兒一死,就算溫南得寵又如何,她不是毛遂自薦,成為小姐的人了嗎?”
辛柔低著頭,將事情的結局說給李境梅聽。
“本郡主還能不懂?就是想著大王與那溫南有肌膚之親,我便想將人大卸八塊!”
李境梅絞著帕子,還好,還好大王從來都是賞藥,就這一次,她心裡寬慰著自己。